“你是在他們被雷擊中之前,便說了這番話?”
淩燦有條不紊地道:“回陛下,是的,微臣得了一卦,昨日於皇城西角將有天降驚雷,懲治奸邪,微臣急忙趕赴,見百姓在百香路一帶聚集,得知有兩家宅子走水,微臣當時還以為是那兩家宅子要遭天劫,才會急忙出言勸退百姓,免得遭了無妄之災,殊不知,驚雷先是劈中了百香路七號宅子的樹,繼而再擊中三位親王,而微臣後來得知,那宅子是周王殿下的。”
景昌帝麵容煞白,“竟是有上天的指示?”
而且還如此精準?
景昌帝行的虧心事多,天子最怕天譴,上天責怪,他一直說服自己沒有這回事,但實則他深信不疑,否則他也不會重用吳文政。
他看向淩燦,“那麼,你到任之後,可有為國運卜卦?”
“陛下放心,燕國昌盛不衰。”
“長盛不衰?那甚好,甚好!”他喃喃地念了兩句之後,又問道:“那麼,朕如今可有需應對之困局?”
淩燦作揖,“陛下的困局,來自於寵臣太盛,兄弟權強。”
若隻說寵臣,則有偏頗,且景昌帝已經認定蕭王與他作對,所以不必掩飾,直接說兄弟權強,反正他一時半會的也對付不了。
“寵臣!”他的寵臣,隻有魏國公一位,而魏國公身後站著他的臣子,拿著他的俸祿,為魏國公儘忠。
“照你看來,”他眉目隱著戾氣,“誰會成為大患?”
“兩者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