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一聽,這心裡就更為委屈了,哽咽道,“那晚明明就是你負氣去了外間兒睡,後來你再不肯回來。卻又想著讓我去看你?你也不想想,我明知你在生氣,如何還敢去看你?你那晚一身的冷寒氣息,幾乎就要將人嚇得魂兒都沒了。我哪裡還有膽子去看你?” </p>

“好好好!是我錯,是我不好。你彆氣了,好不好?” </p>

端木初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失策了。當時自己表現出來的冰冷氣息,可能是真的將她給嚇到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將她嚇成了這樣。 </p>

再則,自己也實在是欠考慮了。正如她所說的,明明就是自己先負氣去了外頭睡,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又怎麼會拉得下臉來,去前院尋自己? </p>

這裡是大雍,不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那個時代,沐心暖能有現在這樣的表現,已經是讓他極為滿意,同時也是極為出乎意料的了。他怎麼能還指望著她能為了自己,而將自己十幾年來所習得的這些東西,全都拋開? </p>

閨秀禮儀,再加上她又未曾及笄,如何能讓她為了自己而拋開這一切,主動尋去了書房? </p>

“是我不好。都是我思慮不周,我向你道歉。阿暖,我隻是太在乎你了。那晚我惱你對我的不信任,惱你竟然是要縱容著那個宋靜來試探我對你的心。阿暖,我是真的不想跟你生氣的。” </p>

沐心暖仍然在哭,不過,眼淚已明顯落下來的慢了些了。 </p>

一張小臉兒上布滿了淚痕,看向他的眼神裡,滿是控訴,“你怎麼能這樣?分明就是你在故意欺負我。我哪裡就是在故意試探你了?你難道沒聽到那晚宋嬤嬤所說的話麼?你真以為我這個長樂王妃當的很順心如意?” </p>

端木初澤一愣,腦子裡細細地回想著那日宋嬤嬤所說,一時間明白了幾分,原來不是她不信自己,而是站在了她的那個位置,若是那晚自己真地將宋靜寵幸了,她怕是還要故作大度地給她一個名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