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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柒在給餘下的幾個人打狂犬疫苗。
老軍醫已經和藥童背著藥箱一路小跑過來,他聽說顧北衡也在這裡,鞋子來不及穿好就跑了出來。
“怎麼有個女大夫?”老軍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就看到一個穿著紫色襖裙的女子拿著一頭粗一頭細針的東西,朝一個士兵的胳膊戳下去。
接著用棉花摁住那裡。
其他人接過來摁住,女大夫接著換了細針。重新裝上新的細針,在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裡呲溜吸了裡麵的水。
老大夫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妖秀啊!
這是什麼妖術咧?
符水嗎?
那不是應該喝下去嗎?
怎麼還往皮膚裡灌呢?
他走上前兩步,也顧不上其他受傷的人。就看蘇柒用說不上是水還是酒的玩意,在那人的肩膀上胡亂的轉了兩圈。
隨後又是一針下去。
裡麵的水儘數到了那人的胳膊裡。
一氣嗬成的拔針,再用一球棉花摁住。
乖乖。
老軍醫緊張的咽口水,算是開天眼了。
蘇柒換一個人打針,老軍醫跟著看一個。
等到蘇柒忙完了抬起頭,差點懟上老軍醫的臉。
“老人家,你嚇死人了。”蘇柒吐了一口氣,將手裡的針筒給收起來。
其它的醫療垃圾也給收了起來。
老軍醫嘿嘿笑道:
“姑娘也是大夫?這小管子裡的水有何作用?”
“我略懂醫術,從小看了不少醫書。這個不是水,乃是針對被狼狗咬傷的人所用的藥水。”
蘇柒瞧見他身後藥童背著的藥箱,知道這人就是老軍醫了。
說話的語氣也柔了幾分。
老軍醫也不著急給人治療傷口,他目測過去這些人受傷皆不重。
反而看著蘇柒打完狂犬疫苗後開始救治其他人。
蘇柒搭上了狼牙洞受傷的魏大苟脈搏,秀氣的眉目微蹙。“你左腿的經脈淤堵,骨頭沒有接好。是以你左腿無力,隻能靠右腿發力。
若是想要治好,必須將左腿敲斷重新矯正。再輔以金針術疏散淤堵的經脈,同時用特製湯藥增骨增肌。”
說完後,蘇柒看了看他。
“你要接受治療嗎?你的舊傷比較嚴重,下雨天疼的你想死的心都有吧?你的新傷不過是小問題。”
魏大苟愣了好一會兒。
將軍夫人怎麼就像看到下雨天,他抱著腿想要撞牆的樣子。
有點不確定的問蘇柒:“夫人的意思是我重新治療後,我的左腿還能治好?”
“和你以前不說完全一樣,但也差不多。”
“胡說。”老軍醫摸著山羊胡子,“你一個年輕小婦人又如何會金針術?”
“除非你是雲州城雲家的人?”老軍醫搖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蘇柒:“雲家的人根本不會出雲州城,又怎麼會來晉陽府這蠻荒之地?”
蘇柒輕笑一聲:
“不瞞老先生,我母親正是雲家人。
雖說不是雲家主家嫡係一派,卻也是雲家主家庶出一派。且我外祖的醫術在雲州城也是有名氣的。”
老軍醫張口結舌的看著蘇柒。
雲州城乃是所有大夫向往的地方。
天下神醫皆出自雲州城,而雲州城聲望最高的就是雲家。
“雲家金針術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庶。”老軍醫不太相信,按照蘇柒所說她外祖隻是雲家主家庶出一派。
雲家其他男子隻能學醫,不能學習金針術。
對於女子更加苛刻,最多會認識草藥。做些滋補的膳食,連學醫都不可以。
蘇柒輕笑一聲,“何止傳嫡不傳庶,隻傳嫡長房一派的嫡長子嫡長孫。”
“那又如何?醫術精湛之人看多了也會自成一派。”蘇柒這話有點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