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懶得跟他囉嗦,直接拿出了龍牌,喝道:“吳勝清,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麼?這是龍牌!我現在代表的是皇上,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對你用刑?我有先斬後奏的權利,手握生殺大權,即使把你宰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彆說是你,即使是王公貴族,我也一樣收拾!”
看到龍牌,吳勝清立即就傻了,這東西他隻是以前聽說過,但從來沒見過,甚至隻是傳說而已,沒想到現在就出現在他麵前。
啪!
“說是不說?!”
還沒等吳勝清反應過來,趙文賢舉起鞭子,狠狠的打在了吳勝清身上。
吳勝清慘叫了聲,大叫著:“彆彆彆...彆打,疼...疼死我了...。”
“嗬,你個軟骨頭,我才抽了一鞭子,你就大吼大叫的,這隻是最簡單的刑法,厲害的還沒拿出來呢。”
吳勝清的反應,讓羅毅看到了希望,吳勝清這麼怕疼,那要是將鋼針拿出來,那估計吳勝清什麼都招了,案情也會儘快的查清楚。
羅毅道:“我現在已經掌握了情況,揚州的鹽商,還有你,都通過偷稅漏稅,獲取利益,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就是事實;我要問你的是,你得到鹽商們一半的鹽稅之後,有沒有分給揚州的其他官員?有沒有孝敬給淮南的其他官員?尤其是淮南節度使!”
吳勝清道:“沒有,真的沒有,那些錢,我...。”
羅毅道:“你把錢藏在什麼地方?如果數目對得上,我可以不繼續追問,如果對不上,我就得借著往下查。”
“吳勝清,你最好搞清楚,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給你一晚上考慮,明天我就要得到準確的結果。”
“你現在說說,你貪汙的錢,都放在什麼地方?”
吳勝清當然不想說,他乾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錢,好不容易積累了點,怎麼可能丟出去...
“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趙文賢來了火,提起鞭子狠狠的抽,朝吳勝清身上打去。
對方其他鹽商,諾鐵都不一定管用,但對方吳勝清,僅僅是鐵鞭就夠了,兩鞭子下去,吳勝清已經疼的哭爹喊娘,臉上的肌肉都擠到了一塊。
“啊...彆打了,我說,我說...。”
才抽打幾鞭子,吳勝清就繳械投降了,一個勁的求饒。
趙文賢翻了個白眼,苦笑道:“你真是個軟骨頭,還大都督長史呢,連個小小鹽商都不如,才抽打幾鞭子,一點不解氣。”
“趕緊說。再敢說假,我就不抽鞭子了,直接讓你嘗鋼針。”
“不敢,不敢...。”
過了好久,吳勝清被折磨的精疲力儘了,終於道出了個重要信息。
每年鹽商們上交的一半鹽稅,其中有九成都給了淮南節度使,而吳勝清本人,隻得到一成而已,而且這一成之中,又有兩成是揚州各個官員的,吳勝清得一成中的八成。
可彆小看這一成中的八成,據吳勝清說,三年下來,他得到了五萬多兩的好處。
那假設一下,假設吳勝清所說是真的,那一成就是將近六萬,十成是六十萬,而吳勝清上繳給了淮南節度使九成,那就算五十萬!
整整五十萬兩白銀,全都進了淮南節度使的腰包,而這,僅僅是鹽商們所說的所有漏掉鹽稅的一半,在鹽商們手上,綜合起來還有一半,也就是一百萬兩。
“一百萬...確實不少啊,這還僅僅是揚州的鹽稅,淮南其他地方我還沒有查。”
羅毅問道:“那你的一成中的八成鹽稅,現在放在什麼地方?”
吳勝清皺眉道:“侯爺,您不是說明天再問了嗎?”
“我改注意了,還是現在說吧,說清楚了,對我們都有好處。”
見趙文賢又要動手,而且這一次拿的還是鋼針,吳勝清立即服了軟,點頭道:“好好好,我說,我說...。”
折騰了整整一夜,羅毅拿到了所有人的口供,以及得到了鹽商們以及吳勝清藏贓款的地點。
次日一早,羅毅讓牛岩金挨個去了吳勝清、鹽商們所供出的地方,大多是在府上,有的是野外隱蔽之地,qian去尋找贓款。
4·
隻要贓款到位,那案子也就做實了,鹽商們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羅毅坐鎮府衙,一直等著。
直到正午時分,牛岩金派出的人陸續回來了,一箱箱的白銀搬進了揚州府,羅毅趕緊帶著趙文賢前去點算。
從走進揚州地界算起,到現在才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有了銀子,不管銀子是從哪來的,也能給李世民做個小小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