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在米蘭的蒙蒙細雨中,登上了飛往曼徹斯特的航班。
在健身房那個電話,是長腿小天後麗貝卡打過來的。
她現在是張家的寶貝,可出不得一點兒差錯。
聽著對麵略帶痛苦的聲音,張樂嚇壞了。
無論如何,他也得親自飛到曼徹斯特看一眼,才能放心。
航班平穩的降落在曼徹斯特機場,張樂隨著人流,走下了舷梯。
機場出口,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東張西望打量著出來的人群。
看到背著雙肩包的張樂,中年男子眼前一亮,跟手中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確認就是自己要接的人。
“張樂先生?”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張樂停下腳步,蹙著眉頭問:
“你是?”
燕尾服男子很恭敬的行了個禮:
“張樂先生你好,我叫尼古拉斯,是弗格森爵士的管家!”
張樂臉色平緩下來,點點頭:
“你是來接我的?”
自稱尼古拉斯的燕尾服男子,彎腰做了個手勢:
“是的,爵爺正在等您,請跟我來!”
張樂皺了皺眉。
燕尾服男子尼古拉斯,兩次提到的,都是弗格森爵士的名字。
自己是為了麗貝卡來的。
隨即他又釋然了。
長腿小天後畢竟是弗格森的侄女兒,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被老爵爺接到身邊照顧,倒也說得過去。
張樂也沒多想,隨著尼古拉斯上了一輛加長版的黑色轎車。
車是什麽牌子的,滿心都是長腿小天後的張樂,根本沒注意。
隻是內部裝飾,確實挺豪華。
座位邊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酒櫃。
媽個巴子,腐朽的資本主義,真會享受。
張樂心裏罵了一句。
“尼古拉斯是吧……”
副駕駛上,燕尾服男子畢恭畢敬的道:
“是的先生,請問有什麽吩咐?”
這家夥臉上的笑容太假,跟雕刻出來似的。
張樂腹誹了一句,隨口問道:
“麗貝卡……嗯,她……也在弗格森先生那裏?”
尼古拉斯笑容可掬,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先生,我得到的命令,是接您去見弗格森爵士,其他的事,等您到了那裏,自然就清楚了。”
張樂噎了一下。
這家夥可不像他的表麵那麽老實,骨子裏油滑得很。
想從他嘴裏套話,似乎不是那麽容易。
算了!
見到弗格森,自然就能見到麗貝卡。
心情一鬆,長途跋涉的疲勞瞬間湧了上來。
這可不是比賽,張樂也沒閒到坐個飛機,還要開啟九十分鍾體能充沛。
那不是有病呢。
既然問不出什麽,他也懶得再費勁,打了個哈欠之後,窩在後座上打盹。
反正這車坐著又平又穩,用來睡覺也不錯。
迷迷糊糊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尼古拉斯恭敬的聲音:
“對不起先生,打擾了您的休息,我們到了!”
到了!
張樂揉了揉眼睛,迅速從車上坐了起來。
透過車窗,能看到外麵是一棟莊園式的古堡建築。
尼古拉斯先一步下車,幫他拉開了車門。
張樂尷尬的一笑。
他對這種英吉利式的紳士風度,有些不大適應。
下車走了兩步,發現尼古拉斯沒跟上來,忍不住停下腳步問道:
“麗貝卡……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