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兒,他就跟作賊似的出現在了夏家老宅,也就是白佩佩、夏厚德夫妻所住的那個院子。
𝒔𝒕𝒐.𝒄𝒐𝒎
確定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後,他趕緊跑回了自家主子的院子,果然看到自家主子正坐在廊下的陰影處看書。
「哎喲,我的主子誒,你快別看書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斑駁的陽光下,那個略顯稚嫩的少年正端坐在廊下,他的存在仿佛與周圍的靜謐融為一體。他身穿一襲淡雅的月白色長袍,袍角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如同山澗中流淌的清泉,帶著一絲清冽而寧靜的氣息。
聽到小太陽的聲音,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眉宇間透露著與生俱來的尊貴與威嚴。
「大呼小叫像什麼樣子?」
被他輕喝以後,小太監這才停住了腳步,恭恭敬敬行禮:「給七皇子見禮,七皇子日安。」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隨白佩佩、夏厚德夫妻返回寧山村療養的七皇子蔚華昊。
「說吧,什麼事?」
小太監低著頭,輕聲說道:「剛剛奴才見到了如墨姐姐,如墨姐姐告訴奴才,今天大夫人找大小姐說她親事的事,聽他們的意思,不打算讓大小姐出嫁,想讓她立女戶……」
蔚華昊拿著書卷的手瞬間就緊了,他緊緊地盯住了三個字:「立女戶?」
「是的,主子。如墨姐姐說得很清楚,大夫人說的就是立女戶,而且不是大夫人自己的意思,似乎是老爺子、老夫人的想法。」
隻要夏樂瑤出嫁,他多的是辦法,但是讓蔚華昊萬萬沒想到的是,他親愛的外祖父、外祖母疼愛大堂姐疼愛到這種地步,竟然連出嫁都不想讓她出嫁,而是準備留她在家立女戶。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哪裡需要他大堂姐立女戶,更何況大房還有他堂哥夏樂文、堂弟夏樂章,就算輪也輪不到大堂姐「犧牲」。
若不是「犧牲」,那就是他們瞧中了什麼人,準備讓夏樂瑤意思地「招贅」進來,明麵上過了大昭律法就成。
至於私底下如何,全看夏家人安全。
說實話,若他隻是把夏樂瑤當成自己的大堂姐,外祖父、外祖母這樣安排,他也會舉雙手雙腳讚成,但偏偏不是。
他喜歡她。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等他發現時,她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
他從來沒見過像她這麼美好的女子,眉眼如畫,端莊不失大氣,眼角上挑時,又有幾分女子的嬌情。
最重要的是,當他心裡煩悶不快時,她總能第一個發現,然後嘴角含笑地開解他。
似乎在她的世界裡,每一條小路都鋪滿了鮮花,陽光明媚。即使有陰影麵,那也不過是陽光灑過花枝投下的陰影,是裝點世界的一抹。
她還不是那種腦袋空空,空有美貌的女子,那句「腹有詩書氣自華」似乎是為她寫的,即使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也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從她十三、四歲開始,她就收到了無數詩帖子,還有各種打著各種主意接近她的人。但她處理得極好,既給了對方臉麵,也讓對方「優雅退場」,沒有留下任何難堪。
她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讓人「知難而退」。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