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吃不吃?」
如雲:「奴婢怕他下迷魂藥。」
如墨擅醫,這燒餅裡有沒有下藥,她一眼就看得出來,知道如雲這樣說,不過是嫌棄罷了。
後來,主仆五人都沒吃,換了一個包裝,送給了人家客棧的店小二。人家忙前忙後的,也不能讓人家白辛苦。
店小二感激不已。
薄是不貴,但早餐午餐都省了啊。
當然了,賞錢是另外的。
夏樂瑤以為到這就完了,沒想到在進城門的時候,馬車還差點和隔壁的馬車給撞上了。
車簾被一隻修長而白皙的手輕輕掀起,一位年方十八的男子優雅地從車內走出。
他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衣袂飄飄,領口和袖口繡著淡青色的雲紋,顯得他身姿挺拔而修長。
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的腰帶,上麵掛著一塊溫潤的玉佩,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他的麵容俊秀,眉如墨畫,雙眸清澈而明亮,猶如繁星閃爍。高挺的鼻樑下,薄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家奴馭車不慎,衝撞了姑娘,實在罪過,願以財物賠償,還請您莫要動怒。」
他衝夏樂瑤輕輕一禮,高高束起的發絲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有風縷散落下來,更添了幾分隨性與灑脫。
夏樂瑤微笑:「無礙,本來就是無意的。」
「那怎麼行呢?雖是無意,卻也造成了姑娘的損失,賠償還是需要的。」
連忙讓隨從送上了珍貴的絲綢。
原來,他是京中錦玉莊的少東家苗軒奕,一個才華橫溢,被多少人可惜出身商戶,不能科舉的儒商啊。
如果隻看他的穿著打扮,言行舉止,反正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商人。
夏樂瑤不得不承認,他看上去比自己的親弟弟都顯得要文雅的多,更顯得像個讀書人。
「可是沽寧夏家的馬車?」
這時,一個禮貌的聲音在旁邊問道。
車夫回答:「正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仆人回了一句自己是京城夏家的仆人,隨府中公子在此等候已久,然後就急匆匆的過去通知二位公子了。
沒有一會兒,夏樂瑤就見到了兩位隻聞其名,卻從未沒有見過的兩位堂弟夏樂賢、夏樂武二人。
也真的是有意思,二叔家的堂弟叫夏樂賢,但瞧著就文質彬彬的,一副讀書人模樣,二叔家的堂弟叫夏樂武,正好相反,人如其名,渾身肌肉,一看就是練武的行家。
想到兩位嬸娘的傳聞,夏樂瑤就忍不住在心裡樂了一回。
兩位堂弟都很有禮貌,開開心心地上了馬車,一點也不認生地跟夏樂瑤打聽起了一路見聞,順便說了些京城的情況。
待馬車行至夏府,兩位嬸娘已經接到了消息,在門口侯著了。
她們一看到夏樂瑤,就露出了歡喜的神情,尤其是三嬸馬繡文,她本來就是武官之女,臉上最是藏不住事,一把攔住夏樂瑤,就說要跟她親香親香。
「我家那三個都是臭小子,我盼女兒眼睛都快盼綠了,你二嬸家倒是有一個,一直眼睛珠子似的寵著,我平時想親香都不讓,你可得讓我好好親香親香。」
馬繡文語氣剛落,夏樂瑤的二嬸羅瑞靈就笑著往前攔了攔,說道:「樂瑤才剛到,你可別嚇著人家。」
又轉過頭讓夏樂瑤別怕,她三嬸沒有惡意,就是想要一個女兒,正好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