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與何雲瑤有關(1 / 1)

長秋宮之中,三皇子聽了元福的話,倒是沒再打算去何府了。隻是遣了元福走了一趟,悄悄的在何尚書回府的路上與他碰了麵。“何大人。”因元福是稍做了些易容,又更換了衣衫,所以何勇的車夫並不知道來人是宮裡的。在元福出現在馬車前的時候,那車夫忙拉住了馬車,高喝一聲:“什麼人!不要命了嗎!”而馬車中的何尚書,這些日子以來因為何雲瑤的事情,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何雲瑤這次犯的錯實在是太大了。自己與林氏的哥哥這些年一直關係不錯,許多事情已經是理不清斷不開的了。所以這日他也是終於做了決定,去林府,將此事同林大人開誠布公的說開。此事若是真的被三皇子查出來,屆時林家怕是要同自己起了嫌隙的。他的心中正煩躁著,卻不料馬車竟險些被元福驚了,當下也是掀開車簾怒罵道:“怎麼回事!”怒意滿滿的樣子。而元福卻隻是在馬車停穩之後,將自己手中的一個紙條送到了何尚書的車上,而後便是迅速的轉身揚長而去。何尚書見這人如此不敬,轉手就要將東西丟掉,卻忽然看到了那紙條的一角露出的印章,正是三皇子的私印。何勇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幾拍。慌亂的向四周看了一圈,而後將那紙條快速的收進自己的袖中,低聲吩咐那馬車:“先回府。”而他自己則是躲進了車中,心驚膽戰的將那紙條慢慢打開。“明日午時,邀請何大人望月樓一聚,望何大人低調前來。”隻此一句話,可是三皇子的那個私印,卻仿佛是一把烙鐵一般,烙在了何勇的心上。他拿著這紙條,許久沒有動彈一下。終於是對著外麵開了口:“轉道去林府。”三皇子大概是已經了解了事情的真相,這紙條不過是對自己的警示罷了。可是三皇子究竟是圖謀什麼呢?何勇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自然也不是那種心思單純的小白花。難不成三皇子想要借此拿捏自己不成?可是自崔丞相離世後,他的勢力已然是沒了大半,就算他有奪嫡之心,又要拿什麼和太子抗衡呢?可是如今的頭等要事,還是要與林府通個氣才好。總好過到時候被動挨打。何勇到了林府時,林府卻仍舊是那副淒淒慘慘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有一股陰森感。因為最近林夫人全然撲在了要替大小姐伸冤一事上。如今府中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見到何大人進了門,也隻是輕聲請了安。何勇沒有猶豫,是直奔著林和成的書房去的。林和成此時在書房中倒是無所事事的,隻是這些日子周氏見了他都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他才隻能借口公務,躲在了書房之中。見何勇來,忙迎了上去:“妹夫今日怎麼有空來了?”何勇見他關了門,疑惑的看了看外頭,問道:“林大人府上這是?”何勇其實是有一些心虛的,連同林和成說話,都沒了往日的底氣。“哎!”林和成卻是歎了口氣,“妹夫也知道,我家小女一事,我夫人去告了京兆府,可是好巧不巧的,竟然遇上了三皇子,如今三皇子是鐵了心要管此事的。”提到三皇子,何勇覺得自己的心跳又漏了幾拍。雲瑤做下的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可若是三皇子想趁機將自己拉下來,那是太容易了。聽了林和成的話之後,何勇並沒有再開口,隻是沉默著。正待林和成要再次開口時,何勇卻是猛的站起身來,恭敬的向著林和成拱手俯身行了禮:“林兄。”這一下倒是將林和成嚇壞了,忙上去扶起了他。自己這麼多年來雖然沒有升官,可是能穩居在吏部侍郎一位上,倒是全憑自己這個工部尚書的妹夫一力打點。況且這些年,在吏部,他也是撈了不少的。自己怎麼敢受他的禮。何勇卻是仍舊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林兄,實不相瞞,音兒遇害一事,與我家雲瑤有關。”林和成一聽此話,竟是當下愣在了原地。與何雲瑤有關?這是什麼意思。而此時,躲在林和成書房窗後的周氏,也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眸,一臉的不可置信。可是她卻努力咬著嘴唇,忍住自己的憤怒。雙手也是緊緊的握著,努力控製著自己顫抖的身子。她是很少踏足林和成的書房的,今日卻不知是怎麼的,聽聞何尚書來,竟然鬼使神差的跑來此處偷聽。她就知道林氏那日的驚慌是有問題的。自己說去告官時,她一直都在阻攔,後來自己興致勃勃的同她分享三皇子願意為音兒做主的時候,林氏更是露出十分驚恐的模樣。原來是這樣。原來是何雲瑤害了自家音兒,而這林氏也是知情的,所以她才會那般驚慌。周氏覺得自己就要爆發出來了,卻努力的控製著自己,一定要聽下去,聽聽這何尚書到底是怎麼說的。“妹......妹夫......”林和成沉默了許久,終於是開了口,“妹夫這話是什麼意思?”說到這裡,何勇順勢便跪了下去:“林兄。”他心中屈辱極了,自己這些年,在自己這個舅哥麵前,他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何曾如此低聲下氣?可是如今,為了自己的前途,他也顧不得了。“雲瑤那日,找了些人,想去綁容家小姐,卻不料音兒竟與那容家小姐換了馬車,竟然......竟然將音兒綁了去。”何尚書滿是頹意的說著這話。“雲瑤得知綁錯的時候,也拚命的去聯係那些人了,可是......可是那些人竟然失去了聯係,雲瑤聯係不到,這才......”何雲瑤哪裡是聯係不上人,她是一早就打算將容文妙置於死地的。所以才沒有留下綁匪的任何聯係方法,隻是叮囑他們,務必將人折磨的透透的,再送去窯子裡賣了。何雲瑤到底不過是個世家女子罷了,哪裡懂得這些流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