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程歲寧深知這個道理,
卻沒做到。
晚上浮浮沉沉,筋疲力竭之時,
她聽到溫周宴說:“聰明人,
不說這些。”
程歲寧在他脖頸間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跡,“我可笨了。”
“能跳級考上華政的人。”溫周宴在她耳畔呢喃,似情人的低語,
“一點兒都不笨。”
之後是新一輪的熱浪,
程歲寧毫無反抗之力。
在他留在她體內的那刻,她腦海裡隻有一句話。
溫周宴瘋了。
-
翌日是周一。
兩人折騰到半夜三點,
最後程歲寧已經昏昏沉沉,
近半暈狀態,
她甚至忘記自己有沒有洗澡。
反正醒來時,
一室迷亂。
程歲寧十點上班。
她訂的是七點五十的鬨鐘。
鬨鐘響的時候,
溫周宴還半壓在她身上,
長臂將她攬在懷裡,被子下的兩人赤/裸相對。
但身上沒有黏糊糊的感覺,溫周宴應當帶洗了澡。
她睜開眼關掉鬨鐘。
已經吵醒了溫周宴。
律所上班沒有固定時間。
尤其對溫周宴來說,
他睡到十二點再去也沒有關係。
但他的生物鐘一向規律,
七點會準時醒來。
往常程歲寧醒的時候,
他已經坐在餐廳吃飯了。
他會幫她熱一杯牛奶,
兩片麵包。
這也是他僅會做的兩樣東西之一。
還有一樣是煮方便麵。
昨晚太瘋,
今天兩個人都不想起。
但程歲寧還是掙紮了一番,
將他的胳膊拿開,
隻是那一瞬間
,溫周宴再次翻身而起。
沒做什麼,隻是盯著她看。
幾分鐘後,
他在程歲寧的唇上印下一吻。
不帶任何情/欲的吻。
“起床。”溫周宴說。
程歲寧躺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
他大喇喇的去衣櫃拿自己的衣服,
隔著窗簾透進來微弱的光,溫周宴坐在床邊穿褲子。
後背正好露在程歲寧的麵前。
程歲寧伸手摸上去。
他的背上有一條又一條的印跡。
大抵十幾條。
像鞭痕似的。
程歲寧一一撫摸過那些印跡,低聲問:“是媽打的嗎?”
她第一次摸到的時候,隻問了句怎麼回事?
溫周宴沒答。
她就知道是溫周宴不喜歡。
所以她再沒問過。
但今天,她忽然想到了答案。
應當是曾雪儀打得吧。
在溫周宴某次做了令她失望的事情之後。
或是在溫周宴不聽她話的時候。
白襯衫落在他身上。
溫周宴沒有應答。
他隻是問:“早飯想吃什麼?”
“隨意。”
程歲寧沒再說話。
溫周宴去洗漱,她安靜地找衣服穿。
在盥洗間裡,溫周宴對著鏡子。
他就喜歡程歲寧識趣的樣子。
隻要是他不喜歡讓她問的,她便不問了。
他伸手摸向自己脖頸間的紅痕,不一會兒笑了。
可是,再溫順的貓也有露出利爪的時候。
-
程歲寧在華宵影視上班。
她上班後才回了昨天路童發的消息。
【下次,有機會。】
還順帶問了句:你跟語語宴解了沒?
路童秒回:哄好了。
——你呢?昨
天可還愉快?
程歲寧想到昨晚的瘋狂,摁了摁眉心:還行。
法務的工作不算複雜,跟訴訟律師比起來,看字要少得多,而且是可以熟能生巧的事。
做得久了,很多東西都有模板。
再加上她們公司又不止她一個法務。
各個類型都有專人負責,分工明確。
程歲寧主要負責知識產權這一塊,譬如負責打印宴外部編劇開會時的保密協議等,大部分都有模板,開拓了新業務後可能會需要她撰寫法律文書。
她們部門一共五個人。
將出差買的伴手禮給大家分了之後,程歲寧便坐在位置上處理上周遺留下來的事情。
中午1:00-2:00是休息時間,正好去吃飯。
她們公司有內部食堂,飯菜不錯,價格便宜。
幾個人一起吃飯,間隙聊八卦。
然後再回到工位上,繼續工作。
公司的工作氛圍很輕鬆,大家相處的也都不錯。
沒有多大的利益之爭,更何況程歲寧性格一向溫宴,不爭不搶的佛係性格讓她在公司很受歡迎。
坐在電腦前,基本兩個小時就能處理完一天的事務。
之後就是無所事事。
但你還不能顯得無所事事。
畢竟同事還在電腦前瘋狂敲鍵盤。
摸魚就成了一項技術活。
程歲寧一般是在電腦上看法律新聞,有時會在網上做法律科普。
然後熬到6:00下班。
這就是她一天的工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