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1 / 2)

阮暮躺在宿舍床上輾轉反側。

一見鐘情的感覺就像是丘比特從遙遠的地方射來一支箭,

正中心口。

他捧著手機,

壁紙變成了程歲寧的照片。

在酒吧裡拍的她,

側著光,

隻是笑也讓人覺得十分美好。

“阮暮。”舍友們剛結束了一局遊戲,“你睡不睡啊?!不睡就一起來打遊戲。”

“不打。”阮暮起了身,

下床開電腦,

“我要修個圖。

“修誰?”舍友晚上沒有跟他一起去<銀月>,

對此不知情。

阮暮是跟著他那幫發小一起去的,他不是個愛玩的,

家裡管得也嚴,

一年最多去三次<銀月>。

尤其在大學以後,

這是他今年第一次去,

然後一杯酒沒喝,

盯著程歲寧看了一晚上。

他聽到那兩個女孩喊她“寧寧”。

寧寧。

好聽。

阮暮長相溫宴,

人又高又瘦,

衣品也好,被譽為“行走的衣架”。在華政,

但凡他上的選修課,

必定男女比例1:9,

素有“法學院院草”之稱,

尋常找他搭訕的女孩也不少,

但他從來沒對誰表現出明顯的偏愛。

因為姐姐阮言是知名時尚雜誌的主編,

他偶爾會去做模特,

時間久了,

他熟練掌握了修圖技能,

修照片又快又好。

他把圖片導入電腦,

打開了PS,

睡他對麵的舍友瞟了眼,驚訝出聲:“程歲寧?”

阮暮握鼠標的手一頓,

“你認識她?”

舍友從床上爬下來

站在他身後看了一會兒,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從法學院的微信公眾號裡找了很久,然後找到了一張圖,放在電腦前比對了一下,篤定道:“就是她,程歲寧。”

程歲寧。

寧寧。

華政法學院。

所有的信息完美契合。

阮暮喜出望外,他拿過舍友的手機看了又看。

公眾號上的程歲寧照片還很青澀,她紮著高馬尾,沒有劉海兒遮擋,露出了光滑的額頭,拍單人的照片還略有些羞澀,笑時眼睛總不看鏡頭,拍大合照時站在角落。

“你不知道她啊?”舍友把照片保存下來發給他,然後瞟了眼他的電腦屏幕,“現在長得真好看。”

阮暮想到晚上看見的程歲寧,不由得笑了。

轉過椅子,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你知道她?科普一下。”

舍友把自己的椅子也拉過來,正打算闊闊而談,其他兩個舍友聽到女孩兒相關的話題,立馬也支棱起耳朵來聽。

四個人圍在一塊。

“我知道的也不算多,但我表哥跟她一屆。”舍友嘖了聲,“聽說她特彆強,跳級讀的咱們係,上大學那年才16歲。”

“也不算稀奇吧。”其中一個舍友說:“我認識的一個15歲就去北大了。”

“關鍵是她的成績,從單科到綜合,大學四年都是全年級第一。而且,她還代表咱們學校辯論社跟馬來西亞的學校打過辯論賽,橫掃一片,她得了最佳辯手。從那之後,咱們學校

辯論社就沒落了。”

原本覺得跳級讀華政也就一般,但聽到她的戰績後,兩個舍友都不淡定了。

“這麼牛?”

“厲害啊。”

阮暮勾唇笑了下,爾後想到什麼,便問:“那她結婚了沒?”

“這我就不知道了。”舍友說:“聽我表哥的意思,那會兒咱們係挺多男生都喜歡她這一款,奈何成績菜,每次都被人家吊打,愣是每一個敢上去表白的,所以她到畢業的時候還是單身。”

“哦。”阮暮轉身開始翻看學校的公眾號。

華政法學院有專門管微信公眾號的組織,他翻了很久才把跟程歲寧相關的內容翻出來,不多,但也不算少。

在她上學的四年裡,基本上一年有兩到三篇裡麵有她,基本上都是各類獎項。

而且,她上大學那年是作為優秀新生代表站在台上發言的。

法學是華政的王牌專業,不謙虛地說,在國內是TOP1。

所以每年的錄取分數線高到離譜,能來這裡讀書的,誰還不是個優等生了?誰還不是個狀元了?

要在這麼多人中脫穎而出,可不是像高中那樣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

但程歲寧站在了台上,甚至保持了四年。

“我剛問我表哥。”舍友帶著幾分惋惜,“他說程歲寧結婚了,同學聚會的時候戴了婚戒,但大家都不知道她跟誰結的。”

“哦。”聽到這個消息的阮暮還是有些難受。

舍友要出去接水,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

生遲了,錯過了。”

阮暮:“……”

他心不在焉的坐在位置上發呆,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腦子裡還不斷回放著程歲寧的笑,溫柔、平宴、知性,坐那兒似乎就在發光。

阮暮繼續修圖,手機屏幕忽然亮起。

裴哥:【一會兒可能有人給你打電話。】

裴哥:【你把朋友圈刪一下。】

阮暮一臉懵,剛發了幾個問號,電話就響了起來。

來自北城的陌生號碼,尾號四個8。

還挺特殊。

“你好。”阮暮猶疑著問好,“你……”

“是”字還卡在喉嚨裡沒問出來,對方便打斷了他的話,“今晚在酒吧看到了程歲寧?”

阮暮愣了幾秒,應了聲嗯。

“你喜歡她?”對方又問。

阮暮答得毫不猶豫,“嗯。”

“不好意思。”溫周宴的聲線清冷,語氣平淡,甚至帶著幾分倨傲,“她已婚。”

阮暮愣了很久才試探著問:“你是她丈夫?”

“嗯。”溫周宴說:“不要對已婚的女人動心思。”

“更不要覬覦……”他頓了頓,聲音愈發冷冽,“我的人。”

阮暮:“……”

溫周宴掛斷電話後良久,阮暮仍舊沒從情緒中走出來。

他給裴旭天發微信:那人是誰?

裴哥:【溫周宴】

裴哥:【你在撬他的牆角。】

-

喝酒一時爽,宿醉火葬場。

程歲寧平常喝酒都是淺嘗輒止,這次拿出了千杯不醉的架勢灌了三瓶,次日醒來頭疼欲裂。

隻是更讓她頭疼的還有消息,溫周宴

在淩晨四點給她發了微信。

三條。

【七夕快樂。】

【在喝酒?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