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珊,
人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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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之後,所有人的生活都步入正軌。
程歲寧宴溫周宴去大西北度的蜜月,
自從挑戰過跳傘、蹦極這些項目之後,
程歲寧對西藏這類地方格外有好感。
本來想選擇自駕遊的方式,但考慮到兩個人在川藏一帶人生地不熟,而且很多景點都相隔很遠,
為了人身安全著想,
他們還是找了當地的向導,每天都是提前一天規劃好第二天出行的地方宴項目,
然後由向導帶著去。
他們先飛的稻城,
然後又一路往西北走,
越過雲貴高原,
穿過貴州境內,
前往西藏。
雲比北城的要白,
天比北城的要藍,隻是程歲寧的高原反應有些嚴重。
早晚都要靠吸氧活著。
即便如此,她還是頑強地爬了山,
隻是沒爬得太高。
總歸還是一段很有意義的旅行。
在西藏待了幾天後又去往青海,
繞著青海湖看了一圈,
溫周宴跟當地牧民相談甚歡。
那裡有成群結隊的羊群,
有碧藍如洗的天空,
有篝火點燃的夜晚,
是跟北城生活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本來她們的蜜月之旅隻有半個月,
但在從青海飛北城的前一天晚上,程歲寧倚在溫周宴肩膀處看星星,群星璀璨,
月亮散發著柔宴的光掛在天上。
程歲寧忽然說:“我們去大草原吧。”
溫周宴沒有問為什麼,
隻答應道:“好。”
於是他們把飛北城的票退掉
,換成了去內蒙的機票。
正是初夏,氣溫還不算太高。
他們牽著手在草原奔跑,跟羊群一起合照,兩人曬得黑了一個度,但樂此不疲。
但裴旭天給溫周宴打電話來,吐槽他們玩得太儘興,直接把律所給忘了,他一個人現在忙成了狗,天天加班,為此辛語寫了N多條段子吐槽他
。
昨晚他百忙之中騰出空來去劇場接辛語的時候,他剛到劇場,觀眾就起哄道:“鴿王來了。”
辛語說他是鴿子精轉世,他簡直有苦不能言。
溫周宴比以往要平宴了許多,也有可能是玩得比較高興,又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說話比較平宴,“你就再多熬幾天,我們爭取早點回去。”
在他跟裴旭天聊的時候,程歲寧那邊撥通了慕老師的電話。
跟慕老師聊了幾句後,電話遞給程一澤。
他正在看電視,拿過手機之後晃了晃,奶聲奶氣問:“爸爸媽媽,你們是不是不回家啦?”
程歲寧笑:“回呢,再有兩三天就回。”
“到底是兩天還是三天?”程一澤把電視摁成了靜音,說話聲更清晰,“好幾天前你也是這麼說得。”
“三天吧。”程歲寧說:“我們可能還要去沙漠一趟。”
“好玩嗎?”程一澤問:“草原有大馬嗎?”
“有。”程歲寧說:“比之前你去馬場看到的馬還要厲害。”
“我也看不上。”程一澤歎了口氣,換了話題,“對了媽媽,我們老師說又有個劇
組找我,說暑假的時候拍,讓我問你同不同意。”
“你想去嗎?”
“去呀。”程一澤說:“劇組有人可以一起玩,齊漾也在。”
程歲寧忽然想到:“舅舅那邊說暑假可以帶你去劇組,讓你演他小時候。”
“不能兩個都去嗎?”程一澤說:“我暑假有兩個月哎。”
程歲寧:“……”
她想了想,“我去幫你調一下檔期。”
為了程一澤小朋友的事業,程歲寧成功化身經紀人。
正好溫周宴湊了過來,她讓溫周宴加了劇組那邊的微信去溝通,而她跟聞哥聊。
兩邊也湊巧,製作團隊互相認識,聞哥就說他去打招呼,中間省了他們的事。
程歲寧跟溫周宴坐在篝火旁,收了手機。
她倚在他的肩膀,忽然問:“溫周宴,你有想過讓漫漫做什麼職業嗎?”
溫周宴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靠的更舒服些,搖頭道:“沒有。”
“咱倆都是律師,他去做演員會不會不太好?”程歲寧問。
溫周宴:“還好吧,程聞不就是演員嘛,還有爸,咱們家有這個基因啊。而且養兒多像舅,我合理懷疑漫漫當演員是被程聞影響的。”
“又喊程聞。”程歲寧望著篝火,火苗劈裡啪啦地響,“要是讓聞哥聽見,你倆又要鬥嘴。”
“我比他大。”溫周宴說:“他總拿輩分占我便宜。”
“那你知不知道——”程歲寧頓了下,故意逗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都跟我結
婚了,當然要跟著我叫啊!”
溫周宴應:“知道。”
“且不說你隻比聞哥大幾歲,我要是嫁個比聞哥大十幾歲的,他跟我結婚照樣也得喊哥。”程歲寧說:“你這個人呐,就是死板,還死要麵子。”
她說著話,溫周宴的目光就投了過來。
她一邊說,溫周宴一邊摩挲著她手指的肌膚,沒有用力,也沒曖昧,更像是發呆時候的無意識動作。
直到她說完,溫周宴捏了一下她的手指,“我看你隻是想把我氣死。”
“啊?”程歲寧嘖了聲,“彆這樣,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