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在意(1 / 1)

二嫁高門 灰喜雀 1013 字 5個月前

這件事兒過去沒多少日子,蘇兒和蓮兒便來到了她身邊。三人同吃同住,她學了什麼,也會教導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可惜蓮兒脾氣是個不愛學習的,總是打盹兒不愛聽。之後.....母親就過世了。想到此,她便捏緊了手裡的簪子,用力的指節泛白。心中更是一陣如同針紮一般的痛。蘇兒正在給她梳頭,看到她神情不對,忙問:“小姐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奴婢去給你找大夫。”魏景薇這才回神,心頭的酸澀是怎麼也壓不住。母親走了,父親疏遠,嫁錯人。一樁樁一件件,一步錯步步錯。母親,如果你還在的話,你會教我如何做?“我沒事兒,你退下吧。我想自己待會兒。”魏景薇擺擺手,才緩緩站起身朝著榻上走去。蘇兒看著她清瘦的背影緩緩朝前走去,腳下的步伐很慢,但....隻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寂寥。她的小姐如今才馬上滿十七呐......冬日的天兒愈發冷了,一大早便聽到風吹著紙糊的木窗“砰砰”作響個不停。“小姐今日臉色不怎麼好,昨日可是沒有休息好?不如奴婢讓廚房給你燉碗燕窩粥來潤潤喉,冬日裡喝這個是最好不過了。”蘇兒拿著數字一下又一下的梳理著她的頭發,嘴裡絮絮叨叨的念著。為了防止她念叨個不停,魏景薇隻好無奈道:“行,就照我們蘇兒姐姐的話做。我喝還不成嗎。”蓮兒在一旁拿著香膏湊趣,“蘇兒姐姐總是有辦法勸著姑娘。”屋子裡鬨哄哄的,卻讓魏景薇心頭的許多愁絲衝淡了不少。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極淺的笑意。“夫人,門外夏寧來請安了。”門外的灑掃丫鬟前來通報。“嗯,讓他在正堂內稍等片刻,我梳洗好就來。”夏寧自從開始上書房裡讀書以來,每日都來這院子裡報道,跟點卯似的準時。魏景薇也勸了幾次,讀書要早起已經不夠睡了,便不需要如此多禮還每日得來。夏寧嘴裡答應著,卻還是每一日都不曾落下。倒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蘇兒拿著簪子在魏景薇的頭上比劃著,心中猶豫著今日該帶那件頭飾才好。“行了,彆挑了,待會兒該眼睛都挑花了。就給我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好。”魏景薇道。“是,小姐。”正堂內早早地燃上了炭盆兒,所以屋內一排暖洋洋的。魏景薇收拾好便來到了正堂,看著夏寧還站在屋內正中央,笑著道:“你如此多禮做什麼,坐啊。”“小的想給夫人請個安便走,既然見到夫人了,那我便去書房了。”夏寧說完行了一禮便要離開。“你彆走,反正來都來了,陪我一起用個膳。今日早上可是有好些好吃的,還有你喜歡的肉包子。”魏景薇叫住他說道。夏寧有些疑惑的轉身,有些不可思議的喃喃道:“夫人是如何知曉我喜歡吃肉包子的。”魏景薇拿起一杯牛乳喝了兩口放下,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位置示意夏寧坐下,見他坐好後才輕笑道:“你也來了我院子這麼多回了,難道你喜歡吃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嗎。”說著她抬手夾起一個肉包放入夏寧的碗裡,笑眯眯的拖著腮,“你快吃啊。”從夏寧的居所到這裡來其實並不近,每日約莫都要走上半個時辰,有些時候早上風大,冬日裡的風跟刀子似的,刮得他臉生疼。但這紅霞院是暖的,隻要每日想到這院子裡還有個這麼親切的人關心自己,夏寧就覺得一點兒都不冷了,渾身都是勁兒。就算要走上兩個時辰,他都是甘願的。他拿起筷子夾起肉包子便塞進嘴裡,嘴裡塞的滿滿的,咀嚼起來活像個鬆鼠一般。看的魏景薇失笑不以。她兩世為人了,自然知道夏寧是個可憐的孩子。從小被欺負備受冷眼,所以才格外的珍惜自己的這一點點好。她自然不是什麼冷心冷情的人,便也對他多了幾分惻隱之心。兩人都用著早膳,並無人說話,但反而整個屋子的氛圍比剛才還要好上一些。顯得格外的和睦。誠哥兒在門口猶豫了半晌,腳步往前走幾步,又退了回來。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進去,便見到了這樣的一幕。母親已經好久不曾臉上露出這樣的笑容了,卻是對著夏寧的......誠哥兒心中有些酸楚,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此刻是多麼的嫉妒夏寧,兩邊兒的手用力握成拳。他恨不能此刻就衝上去叫夏寧滾,告訴他這裡不是屬於他該來的地方。但是....他感覺如今若是這麼做了,那麼以後母親必然更加不會理睬他了。站在門口,誠哥兒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些怯意邁步走了進去,眾人發覺他的到來,手上用餐的動作都停滯了兩分。魏景薇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隻是默默地看著誠哥兒站在離門口不遠處的位置,躊躇不前。“母親....孩兒來給你請安。”誠哥兒聲音極低,但大家還是聽清楚了。“我知道了。”魏景薇眼神掃了他一眼,便繼續低頭用餐。待她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麵前的一碟小菜後,夏寧站起身,躬身道:“夫人,我用好了。”“嗯,好好去讀書吧。”魏景薇這才囑咐了幾句。“是。”夏寧回完話便朝著門口走去,誠哥兒心中又酸又氣,隻能拿眼睛狠狠瞪他。等人走遠了,才低聲道:“母親還在生我的氣嗎......”魏景魏這才抬起頭來,眼神直直的看向他,心中不是沒有失望。果然還跟上一世一樣,梅家的人永遠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錯誤。在自己做錯後非但不會認錯道歉,還會覺得彆人斤斤計較。半晌,她脆聲道:“生氣?你指的是那件事兒。”“母親.......”誠哥兒頓時有些急了,往日裡自己做錯了事兒,母親就算不開心,但從未用如此冷漠的口吻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