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利刀切割內心的疼痛讓她瞬間動彈不得,她想要支撐起身軀,卻隻能無力地垂了下去。
她仰躺在床上,素淨的臉龐失去血色,慘白的嘴唇囁嚅著:“月月,天天......”
“你彆這麼想。”陸晏清心痛地護著她,安慰道:“警察說並沒有發現他們的DNA碎片,也許孩子們福大命大,自己逃脫了呢?”
逃脫?
她當然希望他們能夠逃脫,可他們不過是兩個五六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從那樣的環境中逃出來。
沐晚晚閉上雙眸,眼角滑落一滴清淚。
陸晏清眼見沐晚晚的神情愈發萎靡,心如刀絞地抱住她,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窗邊的男人。
是的,霍北梟一直都在。
盛怒之下的陸晏清,毫不掩飾的淩厲的眼神似刮刀,眼中的狠戾幾乎要將男人貫穿。
霍北梟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整潔的西服褶皺不堪,依稀還有汙水浸染過的汙漬,俊朗的眉眼沒了往日的清冷孤傲,反倒多了幾抹挫敗和懊悔。
他沒有在乎陸晏清幾乎要將他射穿的視線,深邃的黑眸望著床上的沐晚晚,滿眼愧色。
此時他的心臟,就好似被無數根細若毫毛的銀針穿過,呼吸起伏間,痛徹心扉。
他後悔了。
他不應該讓吳涵去救他。
他不應該輕視魏彬的話。
深沉的後悔交織,如一張大網將他包裹束縛,令他無法呼吸。
甚至,他不敢靠近沐晚晚怕她傷心。
然而沐晚晚還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瞬間便猛烈地掙紮了起來,“你!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怎麼還有臉呆在這裡!”
她嘶吼著,字字泣血。
她自從為了哥哥回國以來,霍北梟就一直想儘各種辦法為難她和孩子們,數次讓她的孩子深陷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