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狠心的話,觸動了他內心的柔軟處,指腹輕輕磨蹭著她的下頜,緩緩往上到耳垂,永遠都看不夠似的,想把她臉上每一個細節都記下。
就算是晚上做夢能看得清楚一點也好。
“他要知道你這麼狠心,應該會後悔自己消失這麼久吧。”
“最好是。”
沐晚晚盯著他,幽怨地低下眼眸,不願讓他發覺自己的情緒。
攬在肩膀上的手輕拍著,節奏幅度與胸膛悶悶的心跳聲一樣,像白噪音一般催眠。
不久就昏昏沉沉想要睡覺。
“今早我要出來的時候,他,就是我的父親正巧過來送解酒湯,耽誤了一點時間。”
頭頂他的聲音低沉,籠罩在耳邊,她邊聽邊思考著,眼皮已經開始打架,嘴裡隻有敷衍的嘟囔。
“嗯,然後呢?”
未察覺到她聲音的慵懶,隻憑話語的簡短推測出她可能還在生氣。
厲寒辭極有耐心地跟她解釋。
“我早就想跟你把這一切說清楚,但我自己也沒把握能處理好這一切......我其實......”
真相就在嘴邊了,薄唇卻被一根纖軟的食指抵住,耳邊是女人不耐煩的低喃。
他愣住了,動也不敢動,就怕自己會犯規。
“停,彆說了,我困了。”
她腦袋也沒抬,下一秒收回了手,在被子裡蛄蛹了一下,呼吸音變緩變慢。
“好,你睡吧。”
大掌掖了掖她背後的被子,手臂圈著她,下巴低在她的頭頂,連發絲都是好聞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