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了辦公室的門,打開燈光。
白光一亮,刺得她眯起眼來,摸索著往前走,手剛一抬,就碰到了男人繃緊的背,掌心貼著他的脊骨,一溜往下。
“對,對不起!”她慌張地收回手,心臟亂跳。
周琛渾身一顫,不可思議自己的身體反應,又強行鎮定下情緒,隨手拿起衣架上掛著的白大褂,披在了身上。
“說吧。”他坐了下來,擰開礦泉水喝下兩口。
“昨天我好像說了不太好的話,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楊柳小心翼翼地開口,還不忘觀察他的反應。
喝水的動作一頓,他放下瓶子,舔了舔嘴角溢出來的水珠,唇色瀲灩。
“為什麼這麼說?”
他當然是生氣,但做完一天的手術,精疲力竭,已經沒心思再生她的氣了。
吃醋隻是一時,他氣得是楊柳竟然把他當外人。
“我隻是想感謝你,又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你開心,或者你能不能告訴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白亮燈光之下,她因為緊張而皮膚微紅,肌膚透白,仿若是一個熟透的水蜜桃。
“你不用特地討好我,隻要做你自己喜歡的事就行。”周琛模棱兩可地回答,語氣很淡,神色卻比剛下手術台時舒展很多。
這讓楊柳又開始胡思亂想。
她喜歡做的事情......那不就是喜歡他嗎?
他們倆的對話終究也沒說出個結果,楊柳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
關上門,房間裡隻有淺緩的呼吸聲,她坐在窗口,月光灑在身上,留下一個孤獨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