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琰強行壓下喉間的乾渴與沙啞,伸手抵住了她即將往上移的手腕。
“那,那好吧。”
她的臉微紅,其實是想替霍琰擦一下衣擺,可偏偏手的位置停在了大腿和衣擺之間,那處引人遐想的部位。
燙手一般地扔下了手帕,她連忙站起身,坐回位置上。
手帕上留有的女人馨香混雜了紅酒的香醇,愈發得叫人心醉。
他將帕子攥緊在手裡,假裝擦了擦衣擺,隨手塞進了衣服口袋。
私心覺得這帕子是臟了,還給她不好,最好是洗乾淨了,下次見到她再還。
想到下次,他隱隱的還有些期盼。
這場插曲過後沒多久,他們就一起走出了餐廳。
如果是平常男女的心動偶遇,男性應開車將女性送回家,可惜霍琰的腿不行了,他沒法開車,隻能看著自己無用的雙腿歎息。
寧南湘徑直到停車場,按下了電子鑰匙開關,一臉明媚的笑容。
“我開車來的,要不要送你回去?”
猛烈的心跳聲喚回了他對生活的期盼,仿佛活著隻是為了心動的這一瞬間。
霍琰差一點就想答應了,可作為男人,他自有自己的尊嚴,認為第二次見麵就坐上女人的車,顯得有些輕浮。
“謝謝,不用了,司機會送我回去。”
克製而有禮貌的回應之後,他便親眼看著寧南湘鑽進車裡,朝他擺了擺手,道聲再見。
他竟有些後悔自己婉拒得這麼快,眼睜睜看著她開車離開,手往口袋裡一摸,那一方柔軟的手帕還在他這裡。
回到家裡,他捏著帕子,怔怔的盯了一會兒,又歎息一聲。
這東西不能留在家裡,最好是藏起來,不能讓時延看到。
正考慮著應該藏哪兒,突然門就開了。
男人帶著黑夜的微涼走進家門,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狹長的淺色眼眸看向他手裡的帕子,微眯了一下,閃過危險的光芒。
“你買新手帕了?”
不由分說地搶過來,撚著布料細看。
“茉莉花......女人喜歡的東西,你也喜歡?”
反問一句後,男人的疑心病又促使他湊近帕子,輕嗅了一下。
一股濃鬱的花果香味撲入鼻間,他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這是誰的?”
霍琰沉默著,又不想看他,低眸盯著地磚,將思緒放空。
男人氣得扔下手帕,踩在腳下,用力地撚了撚。
純白的,沾有紅酒痕跡的帕子,染上了汙濁的灰黑色。
霍琰的臉又白了幾分,指尖掐緊了扶手,青筋爆凸。
“不說是吧?我早晚會查出來!”
時延拿沙發上的抱枕撒氣,扔了一地,轉眼就看見了坐墊上的女士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