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程浩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上麵就住著那個小丫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好像突然間變得那麼敏感,那麼脆弱。
那一刻,他差點忍不住把那個小丫頭抱在懷裡。
就在她明明被自己嚇得發抖,還轉身問自己餓不餓的時候,他真的快要控製不住了。
那種感覺,就像在寒冷和黑暗中徘徊了很久的人,猛然發現了遠處村落的點點燈火,想靠近,更感慨的想流淚。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立不安,為什麼那樣失態地去找她,去等她,他想把這一切歸結於習慣,可是這種習慣是怎樣養成的他都不知道。
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被那個小丫頭牽著鼻子走,可笑的卻是這種狀況他未發現,小園也未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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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曬進來,向小園卻怎麼都爬不起床,渾身的酸痛從每個骨節中透出來。對鏡子一照全身上下都是淤青。
其實昨天睡覺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手肘和膝蓋都摔破了,和襯衣褲粘在一起,撕下來的時候火辣辣的疼。
不過好在冬天穿的厚,隻是一些皮外傷,要是夏天可就嚴重多了。
不過她還是在不斷慶幸著,慶幸著平安,是的雖然傷成這樣,但是桑桑姐姐和自己都沒事。
沒事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疼得要命,但是她還是強打精神去給程浩做早飯。
來到餐廳,卻看見程浩已經吃過早飯,桌子上擺著她喜歡吃的奶黃流沙包和金絲牛肉卷,用小籠屜盛著擱在一個保溫盤上,還冒著熱氣。
程浩合上報紙用漫不經心的語氣道:“吃吧,我沒叫你,想讓你多睡會兒。”
小園看看表,隻能苦笑,今天是想不逃課都不可能了。
她坐下來夾起一個奶黃流沙包咬了一口,細細的鹹蛋黃伴著奶油的香味頓時充盈口腔,宣軟無比讓人胃口大開。
程浩看她吃的香,突然問:“你怎麼摔的?”
小園喝了口牛奶,被他這冷不防的一問差點給嗆住了:“咳咳……咳,我過馬路的時候摔的。”
當然不能說實話,說了實話恐怕又要被程先生罵不長腦子,何況程先生和桑桑姐姐還吵過架。
想到那次的吵架原由,她更加不想提及,隻想輕描淡寫的混過去。
“我看看你下巴上的傷口。”程浩邊說邊轉到她麵前。
小園無奈,隻能摘了紗布讓他看。
程浩皺起眉:“縫針了?”
小園“嗯”了一聲。
“多少針?”
“沒幾針。”
其實裡裡外外一共縫了12針,每一針小園都記著,都數著。
“疼麼?”程浩微微皺眉,心又痛了一下了。
“不疼。”小園搖搖頭,露出彎彎的笑眼,想讓自己的話顯得真實一點。
針縫的很有水平,為了不留疤,裡麵也細細縫了,說不疼,那是假話。
小園把紗布包好繼續吃飯。
“去醫院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
程浩突然開始生氣,很生氣。
小園敢不吭聲,眼睛往一邊瞟,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