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園還想顧左右而言他。
趙劍靈氣得使勁胳肢她,小園笑得滿床打滾,上不來氣。
“說不說?說不說?”
向小園隻能討饒:
“好姐姐,好姐姐,你饒了我吧!我馬上交代,馬上交代!”
然後她把去程浩家的事簡要說了一下。
對於小園的行為,趙劍靈反而一點都不奇怪,這個丫頭對誰都那麼好,以至於你根本感覺不出她到底偏著誰,向著誰。
“他把你送回來的?”趙劍靈刨根問底兒。
向小園點點頭,劍靈從床上蹦下來,跑到窗邊掀開窗簾向外張望。
“他長什麼樣啊?”劍靈邊說邊尋找著。
小園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趕緊把她拽回來:“早走了!看不見!”
然後在劍靈的逼問下,隻好言不由衷的說,那個房東就是個普通的一般人。然後默默祈禱說謊不要遭雷劈。
程浩回眸凝視這個並不起眼的賓館。
它的外觀沒有任何特色,方方正正的外形,牆體的顏色有些斑駁,一麵布滿了蜂巢一般的窗戶。
並不知道她住在哪一間,這些窗戶都太像了,看久了讓人有些眩暈。
他淺淺微笑,然後發動汽車,至少現在知道她住在哪裡了,知道她還在這個城市,知道她和自己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
隻要這樣想想就覺得很安心,一種難以解釋的感覺。
***
鐘原哼著歌,正在擦地板,一邊的田盼盼正在給學生家長打電話,一個一個統計學生的狀況。
已經停課一周了,還沒有接到複課的通知。
“好像已經有康複出院的的了,也沒有那麼可怕麼……”樂意嘟嘟囔囔,看著電視新聞。
盼盼放下電話,起身把電視關了:“你小點聲,我都聽不見說話了。”說完白了樂意一眼。
鐘原剛好拖地到樂意腳下:“抬起來,抬高點!”
樂意扁扁嘴,又把電視打開,隻是這回把音量調的很低,沒有再引起盼盼的抗議。
“我說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是有出院的,可是進去的比出來的還多。就怕人是站著進去,卻躺著出來……”說到這裡鐘原難過起來,聲音哽咽。
大家又想到了向小園和趙劍靈。
沒了這兩個家夥的宿舍,好像連溫度都被抽走一半。
每個人都很煩躁,都覺得不舒服。
樂意隻能岔開話題:“五一怎麼過啊?”
鐘原抬起頭,是啊,這都馬上五一了,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最熱鬨的。
工會都會組織大合唱,或是文體方麵的比賽,去年這裡的合唱跟舞蹈還獲了獎。
可是今年因為**,不但工作受到影響,連日子都過得亂七八糟,早都把這茬忘到腦後了。
鐘原想想,說道:“今年如果單位不組織比賽,我們就自己玩,咱們自己打羽毛球!”
想想小園最喜歡打羽毛球,她卻總也贏不了鐘原,多半是因為身高吃了虧,想到她,鐘原還是覺得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