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小園一屁股坐在台階上,捂著心口喘息起來。
唐先生怎麼會在這裡?他和程先生竟然認識。
如果他把自己在這裡的情況告訴樂意可怎麼好啊!
現小園隻能在心裡祈禱,唐先生不過和大家是萍水相逢,不會這麼無聊,去向樂意她們打聽自己的情況……
直到小園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唐淵才把目光收回來,他衝程浩輕輕一樂:
“你什麼時候請了個保姆?”
程浩苦笑一下:“說正事吧,彆扯彆的了。”
為什麼不管誰知道自己家有個保姆,都是這種詭異的表情?
剛剛看見他們兩個對望的樣子,好像認識一樣,恐怕不過是唐淵有些吃驚罷了。
唐淵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算把剛剛的失態敷衍過去。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她為什麼會在你這裡當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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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小園坐在台燈下,書裡的字好像爬在心裡的螞蟻,讓她平靜不下來。
她掏出那個大大的本子,翻看著貼在上麵的一張張門票,心裡浮現起薛澄的影子。
那個有些不著調,總是惹自己生氣的大男孩,他的音容笑貌就徘徊在眼前。
想起那時他偷偷潛入自己的房間,害的自己在浴缸裡睡了一宿;想起那時他拉著自己坐在地毯上打電玩,非要和自己一決勝負;想起那時他給自己幫了一天的倒忙,將自己害的遍體鱗傷;想起那時他胡說八道氣得自己騎著他身上暴揍他,招來程先生的一頓痛罵。
那時覺得他怎麼那麼可惡,簡直就是自己的災星。
可是他還是那麼可愛:
他會老老實實趴在茶幾上寫檢查;他會在自己和程先生爭執時,第一個衝上來保護自己;他會在自己難過的時候笨拙地跳起大蘿卜舞,逗得自己哈哈大笑;他會從很遠的地方回來,偷偷塞給自己一條漂亮的手鏈;他會在聖誕節時拉著自己一起裝飾漂亮的聖誕樹;他還會在**正凶的時候,給自己打來報平安的電話,還記得自己想要的禮物是那些世界各地的蓋銷門票。
厚厚的一遝門票隔著寬闊的太平洋,寄到大洋彼岸的自己手中。
現在這些門票被分貼在本子上,將會變成自己給他的禮物。
他的生日很快就要到了,可是薛澄你在哪裡?
薛澄你到底在哪裡……
不經意間淚水已經爬滿臉頰,小園抹抹眼淚,比起薛澄的失蹤,還有一件事讓她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樓下的客廳已經沒有聲音了,想必唐先生已經離開,這個問題她一定要問,哪怕程先生大發雷霆把自己趕出去,她也要問。
向小園站在程浩的臥室門前使勁敲敲門。
“程先生,是我。”
程浩正在洗澡,聽到小園叫門,他睡衣也沒穿就走出來,這麼晚了,不知道這個丫頭有什麼事情。
他渾身濕漉漉,下*身就裹著一條浴巾站在那裡,燈光從遠處透過散落在他身上的水珠中,那些裹雜著一縷縷淡淡金光的水珠順著他小麥色的肌膚滑落下來,形成一條條小小的溝壑,勾勒出流線型的肌肉輪廓。
他臉上略帶疲憊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帶有一種頹廢慵懶的氣質,混合著昏暗的燈光和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邪魅至極。
向小園沒有想到他會這個樣子給自己開門,嚇得往後倒退兩步,定了半天神才說:
“我在客廳等您。”
說完頭也不回逃掉了。
程浩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向小園一臉嚴肅的表情,還穿著正裝,好像要和自己談什麼重要的事,他也不好再穿個睡衣出去,隻好也換了襯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