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向小園總是漠視著自己心裡的痛苦,總是想把自己的痛苦壓下去,總是先想著彆人的感受。
就算心裡再怎麼怨恨程浩,聽見他病了,她還是會立刻趕來。
可是他總是那樣自私,從來沒有考慮過彆人的痛苦。
自己最怕什麼,他就說什麼;自己最忌諱什麼,他就做什麼。
他就是為了讓自己難受,自己越難受,他是不是就會越快樂,越開心?
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單,就像此刻伴隨著風飄落的枯葉。
她哭了一陣,抬起頭,望著四周,穿過眼淚的燈光都是朦朧的光圈。
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哪裡,還有哪裡可去。
“小園!”薛澄一把抓住正在路上好像遊魂一樣晃蕩的小園。
“回去吧!”
小園執拗地搖搖頭。
不想回去,實在是不想踏入那座隻剩下絕望和窒息的房子。
“這麼晚了,你也沒地方去。”薛澄頓了一下:“明天你還要上課,住我那裡吧!”
看小園還在猶豫,他不由急道:
“那麼多屋子,能沒有你住的地方嗎?你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讓你回去的。一回去,你倆又要開始吵架!”
小園點點頭,擦擦眼淚,轉身上了車。
薛澄把小園帶回紫藤閣。
傭人看見薛澄帶個眼睛紅腫的女孩回來,還有些吃驚。
“小園,吃點東西吧。”
薛澄招呼著她,小心翼翼。
小園搖搖頭:“我困了,我住哪兒?”
薛澄看她實在是不高興,於是趕緊給她安排房間。
“妹妹,你看看這床習慣嗎?還有這睡衣是新的,你洗完澡穿這個。”
薛澄不放心,一邊安排一邊喋喋不休。
身後的女傭掩嘴偷笑,還沒見過薛澄對誰這麼好,這麼上心過。
小園看看一櫃子的女裝和嶄新的睡衣,突然心裡很不滿意,猛然轉身道。
“橙子哥哥,你是不是經常帶女孩回來啊?”
薛澄一愣,開始結結巴巴:
“沒有啊,我……沒有過啊。”
小園白了他一眼,扁扁嘴:
“那你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女孩兒穿的衣服啊?”
薛澄臉一紅,突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小園看看他:“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薛澄趕忙退出來。
洗完澡,小園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又是這種大床,床墊很厚,床架很高。
還記得那是七月在青嶼的時候,那套奢華的總統套房裡,也有這樣一張床。
軟的就像要把人陷進去一樣。
每次自己有事,薛澄都會幫自己;每次遇到難題,都是薛澄來解圍。
還記得那天也是跟程浩吵架,惹得程浩暴怒。結果害得她藏在床底下,跟流浪狗一樣躲了一晚上。
還是薛澄把自己從床底下拽出來的。
小園苦笑一下,突然聽見門響。
“誰!”她警覺地坐起身。
一個中年女傭,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看見小園有點緊張,她笑道:
“少爺說了,如果小姐什麼都不想吃,好歹也喝口燕窩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