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聽完倪琨的敘述,小園眨眨眼睛:
“哦?“那你的確是該謝謝我,替你挽回這麼大的損失!”
說罷她嘿嘿樂道:“那個財務主管估計慘了。”
倪琨看看她,笑道:“是啊,估計很慘,這個圈子裡他是徹底混不下去了!”
小園冷笑道:“我說麼,聽說他最近在賣房子呢!”
倪琨一愣:“你認識羅勁楠?”
小園笑笑:“見過幾次。”
倪琨想想又問道:“小園,你怎麼會有那個文件?”
向小園還是笑嘻嘻地伏在他耳邊,小聲說:“你不會把我抓到公安局吧?”
倪琨也笑了,逗她道:“我是有這個打算,可是想想還要保釋你,太不合算了!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園也不打算隱瞞,於是實話實說:“姓羅的是個人渣,玩弄了我的朋友。他做夢也沒想到,有把柄落在我朋友手裡。對於他這種人,指望他悔改是不現實的,不如砸了他的鳥食盆,一了百了的好。沒錢了,也就消停了,也就不用囂張,不會再害人了!”
倪琨皺皺眉:“你拿著那個u盤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小園陰陰的一樂:“才不!坐牢那是保護他!我知道他在外麵的債主不少呢!有的是人關心他,何苦浪費國家的糧食呢?再說,倪琨哥哥也不想檢察院的人找上門查賬吧?”
倪琨哈哈大笑:“嗯,你想的很周到啊!不過……我怎麼還是覺得,你在借刀殺人呢?”
小園笑笑:“這個人該殺嗎?”
倪琨點點頭:“該!”
小園眯起眼睛,用甜美的聲音慢悠悠說道:“既然該殺,又何必在乎用的是哪把刀呢?”
她笑得太純真了,那張天真無邪的臉上一雙清澈的眸子閃著冷光。
這樣的話語與這樣的臉,違和的就像北極夜空裡落下的一顆星星。
那本是一道美麗的光,卻最終砸在倪琨心裡成了一個坑,讓他半天回不過神。
小園看著倪琨的表情,微笑著拿起餐刀。
銀色的餐刀反射著午後的陽光,在刃部劃過一絲冷厲。
向小園切下一塊羊排放入口中咀嚼起來,好似完全沒發現程浩眼中那抹驚詫與迷惑。
倪琨若有所思地低下頭微笑道:“我突然想起在澳洲的時候,我的私人教練對我說過的話。”
小園抬起頭,放下刀叉聽他說。
“我記得,那是在我拿到潛水執照之後的事。我一直認為我的潛水技術不錯,差不多算專業級彆,可是那天他帶著我到了一處海域,那天的天氣特彆好,能看到水下有個洞穴,因為水太清澈了,那個洞好像能看到底。他問我,你敢下潛嗎?我說當然了。結果他很嚴肅的對我說,他是絕對不會孤身下潛的!”
倪琨看看小園疑惑的表情,接著說道:“要知道,他可是國際潛水聯盟的副理事長,參加過多次複雜海域的海事救援,年輕的時候是前蘇聯軍方最好的蛙人。可是他說,他不敢!”
小園張大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為什麼啊?”
倪琨笑笑:“是啊,當時我也是這麼問他的。他告訴我,不要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著覺得水很清澈,好像能看到底,其實下麵的水文環境非常複雜。”
然後一字一句道:“越清澈,越深不可測……”
小園聽著,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由笑起來:
“是啊,越清澈,越深不可測。很有哲理的一句話!”
倪琨也笑起來,兩個人又岔開話題聊起了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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