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看見倪琨拿著自己的發簪,鐘原氣得大叫起來:
“唉,我說你的手怎麼這麼欠啊?”
本來就不待見他,現在就更加不待見。
倪琨看看她,又看看手裡這根簪子越看越眼熟。
烏木杆純銀鑲嵌的鏤空花紋,這不是自己上次去婚宴然後發現莫名其妙少了一根的筷子嗎?
“難道……那天是你躲在桌子下麵?”不知怎麼,他就是有這種強烈的預感。
一聽這句話,鐘原的記憶也被喚醒,立刻就跟點著了的炮仗般炸開:“原來那天踩我的人是你啊!”
這件事她一直忘不了,隻恨當初沒有一錐子紮在那隻腳上。
踩一下就算了,還沒完沒了,還使勁碾,那可是自己的手,差點沒被他踩殘了。
“你這人有病啊?有那麼踩彆人的嗎?知道桌子下麵有人還踩,你神經病啊!”
看見他,她就很想罵,更何況這件事真的很氣人。
倪琨本來還想道歉,但是看到她當著彆人的麵這麼吼自己麵子實在過不去,於是也頭腦一熱跟她吵在一起:“你活該!沒事你躲在桌子下麵乾什麼?我沒有踩死你,你就謝謝我吧!”
聽見吵鬨聲,小園和程浩趕忙跑進來,一進來就看見付憲龍拽著倪琨,鐘原披頭散發的跟倪琨嚷嚷,翟玉拉都拉不住。
“我的天,我的天!”他倆都懵了,趕忙拉架:“天乾物燥的,都消消氣,彆吵彆吵!”
這倆主看來還真的是八字不合,一見麵就雞飛狗跳,本來是為了緩和關係大家一起來玩玩兒,沒想到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小子!我今天是看在小園的麵子上不跟你一般見識!”鐘原強行把火氣壓下去,然後搶過那根筷子繼續將散亂的頭發盤起來。
“這句話是我的台詞!你個潑婦!”
“你神經病!”
他倆還沒完。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程浩腦門子直冒冷汗,說實話這樣的倪琨他還真的是頭一次見。
鐘原翻了個白眼,然後走到灶台前繼續忙碌,小園和翟玉打下手,四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也在一旁幫忙。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和善的大哥跟個孩子一樣吵架,還說著兒童一樣的車軲轆話,什麼你個潑婦,你個精神病,跟兩個半大孩子站在路一口一個你是蠢豬,你才是蠢豬有什麼區彆?
更重要的是他也沒見過鐘原這個樣子啊?鐘小姐在他心裡還是很女神的,要氣場有氣場,要智商有智商,麵對任何人都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怎麼現在還真有幾分潑婦的架勢?
飯菜上桌,鐘原還是翻著白眼不搭理倪琨,弄得倪琨也覺得沒勁。
其實他知道今天鐘原會來,本想著自己退一步緩和緩和關係,彆讓大家都尷尬,沒想到最後還是弄成這樣。
“嗯,這菜做的……”他沒話找話想誇讚兩句給雙方個台階下。
沒想到鐘原一點都不領情:“不好吃就彆吃!反正今天的菜都是我做的,不想吃的人就滾出去,找想吃的東西去!”
倪琨這個氣啊,又忍不住了:“我說你這個丫頭怎麼回事兒?我還沒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