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邪帝和邪帝穀的那一乾老人們,卻至死也不會忘記。
當年,還隻是一介少年的紫堂宿,以一人之姿,屠戮三千邪眾。
少年紫眸玉容,以絕代之姿,抬手之間,掌生控死。
他也因那一役,博了個“殺生佛”之稱。
紫堂宿這麽一說,葉淩月也是似懂非懂。
難道說,邪帝是師父紫的故人,所以見了師父紫,自動離開了?
這似乎不大合邏輯啊,那還是邪帝嘛?
葉淩月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
葉淩月腦子轉得快,一拐彎就想到了什麽。
師父紫說他和邪帝是故人,邪帝那個級別,在三十三天也是號人物,師父紫能夠趕走邪帝,那是不是意味著,師父紫在三十三天是個更大號的人物?
她好像無形中,找了座超級無敵大靠山。
一想到這裏,葉淩月頓時精神抖索,早前差帶你遇險的事,立馬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師父紫,您來了就好,徒兒正有一事要和你說,你徒弟我,被人欺負了!”
葉淩月忽的語氣一變,早前歡喜的語調,頓時低了八度,一股子委屈模樣。
帝莘在旁聽著,不由側目多看了葉淩月一眼。
自家洗婦兒是什麽人,帝莘再清楚不過。
除了在邪帝麵前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憋之外,她何曾在其他人麵前吃過虧。
邪帝已走,又何來委屈一說?
帝莘正想著,卻見了葉淩月衝著其擠眉弄眼著,帝莘隻得輕咳了幾聲,不再多說。
聽葉淩月說有人欺負她,紫堂宿抬抬眉。
“誰?”
這一聲誰,卻是殺氣騰騰,聽上去,讓人覺得心底一陣發毛。
沒來由的,站在了不遠處的帝釋伽、皇甫臣、曇水仙子和一直不吭聲的女子隻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紫堂宿不知怎麽一腳,就把邪帝給踹走了。
這男人,看上去仙氣飄飄,不似活人,可一抬手一舉足間,又有股說不出的氣息。
葉淩月見紫堂宿“上鉤了”,二話不說,拽著紫堂宿的衣袖就往前走。
一直走到了女子的麵前,她一抬手,指向了女子。
“師父紫,就是這女人欺負我。”
葉淩月儼然一副小孩吵架,大人來幫忙的耍賴嘴臉,氣得女子差點沒發飆。
“葉淩月,你把話說清楚了,誰欺負你?”
女子氣得直咬牙,可在紫堂宿麵前,女子的氣焰不免要矮上一截。
紫堂宿連動手都未曾動手過,女子不明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可他的容貌和氣度,都是女子生平罕見,對方連邪帝都可以一腳踹飛,可見不是什麽好招惹的。
“嗬~三十三天的你,欺負九十九地的我,我難道說錯了?你方才,還搶走了素手鼎。”
葉淩月從不是什麽純良之輩,若是女子對其光明正大的的動手,她自也會禮尚往來,對其客氣些,可對方早前勾結邪神,又對帝莘動了心思,暗中小動作不斷,這口氣,葉淩月可忍不下。
“閣下,此女狡猾無比,她說的話,不能信。我乃道門三色尊者座下弟子,長孫雪纓。”
女子瞪了眼葉淩月,心知葉淩月在挑撥離間。
她無法摸透紫堂宿的身份,可也能推斷出,對方必定是三十三天的高手,隻能是硬著頭皮,自報了家門。
三色尊者,在道門中的地位很高,隻要對方認得三色尊者,必定會給她幾分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