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著下麵一位，是一個叫錦雲的小宮女。隻見這個女孩兒大概隻有十五六歲大小。進了屋了以後，更是緊張得哆嗦成了一團。</p>

她聽到了沈墨的問題之後，就在那裡緊張兮兮的說道：“我是在午飯前見到瑞雲姐姐的，當時我在院子裡一邊整理絲線一邊哼歌，被瑞雲姐姐看到了，和我說笑了幾句。”</p>

“把那首歌再唱一遍，然後把經過說的詳細一些。”隻見沈墨笑著對這個女孩說道。</p>

然後，就見這位錦雲用帶著顫音的嗓音唱道：</p>

“日已暮，長簷鳥應度。此時望君君不來，此時思君君不顧。歌宛轉，宛轉那能異棲宿。願為形與影，出入恒相逐……”</p>

“我唱到這裡的時候，瑞雲姐就到了。然後她笑我唱這首《宛轉歌》，是不是想漢子了……”當錦雲說到這裡的時候，姑娘臉上的表情羞不可抑，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p>

“在這之後呢？”沈墨向她接著問道。</p>

“之後我窘得沒話說，瑞雲姐就走過去了……”錦雲低著頭答道。</p>

“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你唱歌的那個時候，是真的想漢子了沒有？”沈墨笑著對錦雲問道。</p>

“我……奴家……”這個小姑娘被沈墨逼問得張口結舌，羞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p>

“好了，你出去吧！”燕白魚一邊吩咐錦雲，一邊回頭狠狠的瞪了沈墨一眼。</p>

倒是沈墨，他反而振振有詞的嘀咕道：“一天天繃得這麼緊，也不知道你這個密諜是怎麼一直繃到現在的！”</p>

等到再接著下一個，進來的就是那位管事太監。隻見他一來就忙不迭地向著沈墨和燕</p>

白魚行禮。</p>

“小的李福，在那日未時……大概三刻的時候見到過瑞雲姑娘。”</p>

“這麼說來，他有可能是單獨見到瑞雲的最後一個人。”沈墨聞言心道。</p>

“你們都說什麼了？”沈墨審視著這個李福問道。</p>

“小的當時有急務，要到紹興府去。”隻見這個李福說道：“那邊說，大內讓紹興府供奉的織錦圖樣出了問題，要我去看看。”</p>

“小的出宮之前去問了問瑞雲，要不要幫忙帶什麼東西。她讓我給她帶二斤紹興府產的香榧子回來……然後我就出宮了”。</p>

“你去了紹興府？”這時候，就見沈墨淡淡的問道：“來回一百多裡的水路，你要差不多兩天才能回來。”</p>

“我就是在那一天之後，隔天才回來的。”隻見李福恭恭敬敬的說道：“結果等我回來才知道，瑞雲在那天下午就不見了。”</p>

“香榧子……”沈墨抬起頭想了想。</p>

紹興府出產的香榧子是一種堅果，既能做藥用也是一種小吃。因為個大飽滿，味道也好，所以在臨安城裡很有名。</p>

“瑞雲是先給了你錢，還是打算回來以後再給你的？”</p>

“她是先給我拿的銀錢，我給她帶東西已經不止一次了……啊！”隻見李福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好像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