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看她的臉上，這姑娘又哪有之前那副癡迷狂亂，六神無主的神情？</p>

當宋慈看著沈墨臉上淡然如水的神情，他的腦子裡“轟”的一聲，亂成了一鍋粥！</p>

“原來她就是葉底藏花裡的……那朵花！”</p>

宋慈躺在地上，掙紮著說道：“那也就是說，她之前那副沉迷**，對你如癡如狂的樣子……”</p>

“……全都是裝出來的。”這時的王軒笑著接口說道：</p>

“為了引你上鉤，這是老師故意留下來的破綻，他知道你絕不會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p>

“不可能！”宋慈血貫瞳仁的嘶聲說道：“沈墨平生最善於布置圈套、引敵人上鉤。所以我在收服你之前，仔細研究過你的身世！”</p>

“你說的沒錯，”這時的王軒語氣淡然地說道：“我在榴花驛被我師父，淩霄子大弟子沈小虎發現，從此收為門徒。”</p>

“在這之後，我在金國黃河下爆破冰層，將數萬金軍留在黃河以南。我被任命為統帥的機要秘書，又在短短幾個月之後，就離開了秘書崗位。”</p>

“可我在這之前，就是統帥座下弟子！”</p>

“統帥在臨安救我性命，給了我名字和他的姓氏，讓我成為他座下一名潛龍。”</p>

“我在十三歲那年奉師命去了榴花驛。老師命我在那裡潛伏下來，你大概沒想到……”</p>

這時的王軒也就是沈無惜，笑著向宋慈道：“在榴花驛那裡，我通州陸戰隊將領餘九郎，奉命劫奪蜀中稅銀。那次的活動是老師親手策劃的，榴花驛這個動手地點，也是他親自選定的！”</p>

“在那時，我這條小泥鰍隻要看到裝運稅銀的官船來到榴花驛，就開始演戲。裝成一個被人迫害毆打，卻又倔強頑強的少年就行了。”</p>

“那一次老師特意派了大師兄到榴花驛執行任務，就是因為我師父陳小虎善良而有正義感。他看到我這樣的苦孩子，一定會救我走出那片苦海！”</p>

“之後數年，我一直是潛伏在通州內部的一名密諜。老師有意讓我當了他的機要秘書，又故意將我趕出統帥辦公室。”</p>

“然後我再露出癡戀老師</p>

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為了得到老師不肯放過一絲希望，甚至被苦戀逼得瘋狂瘋癲之人，就是因為……”</p>

“……你要故意成為沈墨和通州的破綻！”宋慈還沒等王軒說完，就猜出了問題的答案，他隨即痛苦地咬緊了牙關！</p>

“所以你才會在房間裡貼滿了關於統帥的剪報，還每天都表現出一副被相思折磨，魂不守舍的樣子，原來你全是裝出來的！”</p>

看到宋慈麵絕望質問著王軒，沈墨這時笑著說道：</p>

“當然，沈無惜這丫頭喜歡的從來就不是我。女大不由爹……好幾年前他就跟我的乾兒子安俊，在背地裡眉來眼去了。怎麼樣？她的戲不錯吧？”</p>

“所以從始至終，上當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而是我？”此刻的宋慈似乎是整個人都被擊倒了，他捂著胸口，躺在地上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沈墨問道。</p>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自從你露出馬腳之後，都發生了什麼。”這時就見沈墨笑著對宋慈說道。</p>

……</p>

“因為某些原因，我從心底裡從來就把你宋惠父當成了一個好人。所我在蜀中收服你的時候，我是用了蜀中百姓作為威脅，才讓你服從我的。但是這個隱患，我卻始終都沒注意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