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夜晚,喬沒有休息,而是打開了喬小米的信。
信上的內容不多,喬星緩緩閱讀。
【這次去遊樂園,我遇到了危險,但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爸爸。
我的爸爸是個英雄,他是最棒的,這是我一直堅信的事情。
這次差點就見不到他了,我好害怕,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聽爸爸的話!——喬小米】
看完了這封女兒的信,喬星沉默地從自己屋子裡拿出了一把淡藍色長劍,緩緩擦拭。
這把劍叫冷霜,是把單手劍,喬星近10年來,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輕薄的武器。
他看著這把劍,表情十分淡然。
“出世入世,哪有這麼容易。”
起身來到了自己的寫字台前,將劍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拿出紙筆,開始寫起了給女兒的回信。
【我養育你並非恩情,隻是血緣使然的生物本能,所以,我既然無恩於你,你也無需報答我。
我反而要感謝你,因為有你的參與,我的生命才更加完整。
我隻是碰巧成了你的父親,你隻是碰巧成了我的女兒,我並非你的前傳,你也不是我續寫的篇章。
你是獨立的個體,是與我不同的靈魂,你並不因我而來,你是因為對生命的渴望而來。
你是自由的,我是愛你的。
但我絕不會“以愛之名”去掌控你的人生。
我在你眼裡是最棒的父親,你在我眼裡又何嘗不是最棒的女兒。
不要停止奔跑,不要回顧來路,來路無可眷戀,值得期待的,隻有前方。————喬星】
寫完之後,將信裝在信封,塞進喬小米的書包裡。
親吻了一下熟睡的女兒,和已經醒來的妻子微微對視之後。
喬星拿著劍,走出了屋子。
“老公!”
“嗯?”
“早點回來。”
喬星轉過頭,微微點頭。
“好。”
小醜周可兒才剛剛來到教區,正巧就碰上了出門的喬星。
“額?喬星先生,我是來代替我的主人諾亞……”
“道歉就不用了,走吧。”
“走?去哪?”
“去你來的地方。”
……
夜裡,呂落又獨自找到了情況有些奇怪的盧迪。
聽胖丁和猶小七說,盧迪已經好久沒有去會所了,足足幾個月的時間!這破了曆史紀錄!
此時的他正在天台抽煙,似乎也是在等待呂落的到來。
“又出現了一個8階異種啊。”
盧迪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複述某些事情。
呂落發現,此時的他比以往乾淨了許多,頭發不再淩亂,而是經過了仔細的梳理,胡茬也已經全部刮乾淨。
身上的狩獵人製服洗得有點褪色,不過比以前那種油膩膩的狀態,要好上太多。
眼前的盧迪就像是期待約會的小年輕,時時刻刻做好遇到某些人,某些事的準備。
呂落也沒有想過,盧迪竟然會因為一個邱孤菱的消息,而做出這麼大的轉變。
他也不知道這種轉變到底是好還是壞。
“你既然那麼深情,那你以前為什麼還整天去會所白嫖?這樣不對吧?”
盧迪的臉色一僵,不過還是給出了一個有些生硬的解釋。
“那個時候我以為邱孤菱已經死了,心灰意冷,所以才找了彆的女人。”
“那你為什麼不重新找一個正經的姑娘結婚呢?一個正經人總比海鮮妹強吧?
整天嫖啊嫖的,這應該屬於自我放縱吧?”
呂落感覺自己說的是沒問題的,不過盧迪卻給出了另外一套解釋。
“呂落,你回答我,如果你遇到一個不要房子,不要車子,不要存款,不要鑽戒。
不要你請她吃飯,逛街,買東西。
不會騷擾你,隻想在你累的時候陪你說說話。
給你按按摩,讓你身心放鬆放鬆。
這樣的一個好姑娘,每次給她150,過分嗎?”
【可以把嫖說到這種份上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關鍵我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的,你覺得呢?呂小落?】
MD,我居然也覺得好有道理!
不對不對,白嫖再好也比不上富婆,差點就被這貨帶歪了。
“你以前不都白嫖嗎?150是怎麼回事?”
“我最開始也是付錢的,白嫖已經是3年之後的事情了。”
盧迪的眼裡全是故事,一副很想說給呂落聽聽的樣子,不過呂落可不想聽這些。
“彆了,我可不想聽你那些會所白嫖的過往,更何況我現在已經上岸了。”
“上岸了?你那麼年輕,何必為了一個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呢?真是不理智的選擇。”
呂落不屑的撇撇嘴。
“你懂個錘子,我有兩棵樹而不是一顆,而且我的一棵樹。
有這麼大\\(^o^)/
你的一片森林,都隻是花花草草的小樹苗,有可比性嗎?”
盧迪看著一臉得意的呂落,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不就是抱富婆麼,得意什麼勁,幼稚!”
“彆酸了,你不是也一直等著邱孤菱嗎,還不是和我一樣幼稚。”
盧迪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說得也是啊,我也感覺很幼稚,但我依然滿懷期待。”
呂落看著滿臉期待的盧迪,想了想夢魘那種瘋狂又怪異的神情,忍不住提醒道:
“也許期待的結果並不是好的。”
盧迪聽出了呂落的提醒,但他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如果期待的結果並不是好的,那就要努力把它變成好的。”
呂落不知道盧迪到底是不是真的看開了,還是癔症了。
他感覺自己作為朋友,弟子,兄弟,應該關心一下盧迪這樣的缺愛人士。
“喂!盧迪,雞湯是給被人喝的不是給自己喝的,我感覺你已經進入一種自我迷醉的狀態了。”
盧迪再次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這段時間他改掉了很多壞習慣。
認真地生活,打理自己,不再去會所,也不再賭博。
唯獨手中的香煙沒有改變,他還是那個盧迪,但也不是曾經那個盧迪了。
“呂落,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的擔心多餘了。
你曾經認識的我,也不一定是真實的我。”
“那什麼才是真實的你?”
盧迪走到天台的欄杆邊上,抽了一口煙,手指突然霧化起來。
砰!
一隻不知名的異種突然從空氣中浮現,但又在盧迪的麵前炸成血霧。
鮮血灑落在盧迪的身上,但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些血霧全部都被盧迪麵前的一層霧氣所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