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床上的教宗,轉身就要逃跑。
可教宗樊鎮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一束白光透體而出。
光輝灌注在澤莫的身體裡,他七孔都開始散發光芒,這樣的狀態讓他變得有些像一個光人。
光芒持續的時間並沒有很久。
很快,被光束洞穿的澤莫就冷靜下來,眼睛也逐漸恢複了清明。
“澤莫大人,裡麵發生了什麼事了?”
門外的其他守衛在這個時候也已經聽到了屋子裡的動靜,疑問起來。
澤莫看了看床上的教宗,突然開口:
“沒事,教宗冕下翻了個身,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
你們好好守衛就行了,這裡有我在,沒關係的。”
“是,辛苦澤莫大人了。”
澤莫的眼神說不上迷離,不過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他就緩緩地走到了教宗的旁邊,單膝跪在地上,看著教宗。
“冕下,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教宗樊鎮麵無表情的看了澤莫一眼,有些吃力的搖搖頭。
“暫時沒有,等著吧。”
“是。”
教宗手裡的光輝越發暗淡,這些光輝並不是消散了,而是逐漸凝聚,在教宗的手裡變成了一顆小光球。
這顆光球怎麼說呢,如果呂落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十分驚訝。
因為這玩意,和冥源火種非常相似。
他們的性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屬性了。
光球逐漸凝實,變成了一個玻璃珠大小的樣子。
這個形態,比起呂落之前得到的冥源火種還要精小很多。
“澤莫,把窗戶打開一點。”
“是。”
澤莫順從地來到床邊,打開了一條不算很大的縫隙。
而教宗手裡的光球,也順勢飛了出去,速度極快。
做完這一切之後,教宗樊鎮這才有些吃力的鬆了口氣,不過這個時候的他,臉上終於帶上了一絲笑意。
“白青霜,你終於等不及了!齊心竹,會成為你的毒藥。”
內環的範圍本來就不大,光球的速度又很快,所以正在和萬靜聽著羽落彙報內容的齊心竹,很快就有了感應。
“這種感覺……是老師?”
“齊心竹,你怎麼了?”
一旁的萬靜見齊心竹一直在看另一邊的窗戶,有些奇怪的問道。
“萬靜大人,我感覺到老師在呼喚我。”
“你的老師?教宗冕下?”
萬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時候,教宗早都已經臥床不起了,齊心竹是怎麼感覺到的?
可就在她想要反駁的時候,那股不算強烈,但又很突出的聖光之力,也出現在她的感知範圍內。
“這股力量,真的是教宗?”
光球突然破窗而入,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鑽入了齊心竹早已經舉起的手心。
“額!”
光源入體,齊心竹的七孔,在一瞬間爆發出比之前澤莫還要強烈數十倍的光輝。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光人!
這個時候的議事廳人非常多,而齊心竹現在的形態,就顯得有些怪異。
不隻是怪異,應該用聖潔和神聖來形容。
就像是一個屬於黎明教會的聖潔之所在,是教會應該擁戴的聖女!
“我的聖光啊!”
很多教徒不知所措地看著齊心竹,到了這個時候,羽落的消息似乎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懲罰呂落的事情也可以暫時擱置。
畢竟在教會裡,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當麵見到聖光更值得他們高興的了。
“齊心竹,大人。”
一些虔誠的教徒居然當著許多人的麵,對著齊心竹單膝跪地。
這是他們內心所有的願望,因為現在的齊心竹,太過於聖潔和純淨。
這樣的狀態,就是他們理想中的樣子。
“聖女大人。”
“聖女大人。”
人群熙熙攘攘的跪下了一大波。
這倒是讓另外一批沒有感受到齊心竹聖潔,或者感受到了也不願意有所表示的人,變得尷尬起來。
萬靜這個時候也很尷尬,畢竟剛剛白青霜讓她做的事情,隻是看好齊心竹罷了。
“你還好嗎?心竹?”
沐浴在光輝之下的齊心竹緩緩吸收著這些能量。
她沒有著急說話,而是感受著這股能量的源頭在哪裡。
很快,她就恢複了正常的狀態,她先是扭頭看向了萬靜。
“我沒事,萬靜大人,不過我現在可能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可能要失陪一下了。”
萬靜微微皺眉,白青霜讓她看好齊心竹。
這種看好,在萬靜的理解中,就是儘量不要讓齊心竹離開自己的視線才對。
那麼,現在自己應不應該跟在齊心竹的後麵?還是放任她離開?
“哦,嗬嗬,雖然不知道剛才的你發生了什麼,但我能感覺到聖光之力在你的體內生長。
你一定是有了什麼機遇或者頓悟吧?
這樣的機會不多,我很明白的。”
萬靜說著,又扭頭看向其他人。
“諸位,齊心竹教士在聖光之力的造詣上,似乎又有所頓悟,我覺得我們不應該這樣打擾她。
讓齊心竹教士好好的領悟一下這次的機遇。
也許,她會成為更加靠近聖光的人也說不定。”
那些下跪的教徒這個時候自然沒有意見,他們依然一臉虔誠的看著齊心竹,大聲的呼喊道:
“恭送聖女大人。”
看著這些人態度的轉變,萬靜微微皺眉。
眼前齊心竹的狀態,很明顯已經徹底改變了一些教徒內心所想。
好在看到這一幕的人並不算很多,不知道會不會對白青霜的統治有所影響。
這種能力,這種純粹的光,或許這就是天選之人吧。
這種情況,和剛才教宗的那股力量也有關係嗎?
萬靜不清楚,她隻能繼續觀察。
齊心竹對於萬靜的舉動還是十分感激的,她朝著萬靜微微點頭。
“多謝萬靜大人,那我先走了。”
“去吧。”
齊心竹離開了,議事廳有關於呂落和穆飛被抓的事情,還在繼續。
可萬靜的心思,早就已經隨著齊心竹的離開而離開了。
她不動聲色地挪步到議事廳的門口,悄然無聲的走了出去,遠遠跟在了齊心竹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