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時間又過了幾天,壓抑的情緒還在內環蔓延,正在買菜的齊林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齊林大法官,你給錯錢了,這個應該是15,你隻給了我10塊。”
“哦哦,不好意思,是我走神了。”
齊林馬上補給了菜販子5塊錢,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書報亭,想要買點報紙,卻發現身上的零錢已經用完了。
就在他猶豫是不是要花一張整錢的時候,呂落將報停上的今日報紙拿了下來,遞給了齊林。
“爸爸,好久不見。”
爸爸!這是一個多麼陌生的詞語啊!
齊林的老手有點顫抖,他看著呂落,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點點頭:
“好,我很好,確實好久不見了,你也還好吧?”
齊林有些語無倫次,按道理來說,他現在又沒病,他的學識和經曆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可心情的激動,是沒有辦法形容的。
呂落的出現,無疑給了他一記非常強大的強心針。
讓老齊林這個時候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嗯,我很好的,放心吧,爸爸,齊心竹她也很好。
而且,我們在之前已經有了一個孩子,是個女兒,叫呂小芳。”
“小芳,小芳,芳草的芳,很好,很好的名字,你們生活的好就好了。
其實不用管我們這老兩口的,我們在這裡生活的也很好,不用擔心。”
看著齊林的樣子,呂落的心中閃過一些歉意。
齊林已經辭去了議員的職務,就連內環大法官的職務,也已經被人罷免了。
沒辦法,如今的他身份太過於特殊。
無論是齊心竹還是呂落,都給了內環一定壓力。
內環沒有辦法再啟用齊林這種身份存疑的人。
哪怕他的能力再強,做人再公正,內環都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使用他了。
沒有了工作的齊林,隻能吃起老本。
生活逐漸有了一些壓力。
雖然不至於揭不開鍋,但長期沒有工作的生活,還是讓他心情有些煩躁。
“爸爸,用不了多久了。”
“你說什麼呢?如果你今天是來說這種話的,就趕緊走吧。”
當呂落說出這種話的時候,齊林的表情突然嚴厲起來。
隨後,他又變得有些落寞。
“在沒有成功之前,任何自大的話語都不要說,明白嗎?”
“知道了,謝謝爸爸的教訓,我會謹記的。”
“要去家裡坐坐嗎?媽媽也很想念你們。”齊林想要邀請一下呂落,可呂落這個時候卻拒絕了。
“接下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有點危險。
如果現在和你們見麵的話,也許會給你們帶來一些麻煩。
所以,還是不要了!”
呂落的話讓齊林點點頭,他也沒有再強行邀請呂落。
這個時候的老齊林還是能夠分辨是非的。
作為曾經的內環高層,他很清楚如今內環的現狀。
破滅,隨時都有可能到來。
他不知道他們家最終會麵臨什麼,但他能夠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生活,不要給孩子增添麻煩。
比如齊心竹,又比如女婿呂落。
當然,現在又多了他們的外孫女,呂小芳。
“好了,既然有事情,那就去做吧。
不要管我們,好好做事,把事情做好了之後,以後有的是時間。”
“爸爸說的沒錯,以後會有時間的。
今天過來,就是想要看看你們,順便和你們說一下齊心竹和小芳的事情。
相信之後不久,你們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了。”
“好好好啊!”
看得出,齊林很高興,但是他又不能多說什麼。
拿走報紙,齊林徑直離開了,甚至沒有和呂落做太多的告彆。
站在清晨的陽光下,齊林的背影顯得有些高大起來。
“爸……”
齊林沒有回頭,他就像是一個路人一樣,幾乎沒有多看呂落一眼。
看到齊林表現出的這副態度,呂落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這或許就是長輩對於晚輩的愛護吧。
……
二環的一片廢墟中,一個身影高挑的女人正在廢墟裡翻找著什麼。
就在她表情略顯失望的時候,突然,她在廢墟中發現了一個微閃的光點。
“嗯?”
手指輕輕一揮,周圍的岩石立刻粉碎,這枚光點的原形也顯露出來。
一枚徽記,一枚屬於教宗樊鎮的徽記。
“終於還是讓我找到了啊!”
這個女人正是所有內環人都在尋找的駱丹。
此時的她,用了一張半臉麵具,遮住了自己大部分的臉龐。
聲音也因為麵具的存在,而顯得有些扭曲不清。
整個人站在廢墟中,忽明忽暗,顯得有些詭異。
這片廢墟就是曾經樊鎮和白青霜戰鬥過的地方,因為內環變革之後,整個內環缺少勞動力。
教會和議會之間又有了絕對的隔閡,所以二環的這個地方,才沒有進行修繕。
不過這也是駱丹樂於見到的事情,如果這裡被重新修繕,那她也沒有機會拿到樊鎮的徽記了。
“活死人麼……這可真是一份不錯的禮物。
既然盧小甜那麼想讓我死,倒是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讓她見識一下,黎明教會真正的底蘊是什麼。”
此時駱丹手中的這枚徽記,正是黎明教會的教宗印記。
唯有黎明教會的教宗,才可以擁有。
它的效能也很簡單,可以呼喚一次黎明教會曾經的先賢,也就是地底的那些活死人幫助自己。
每個教宗隻能使用一次,算是先賢們對黎明教會首腦最後的幫助。
駱丹當然也有使用這枚徽記的資格,不過在樊鎮和白青霜的戰鬥之後,這枚徽記就已經遺失了。
直到今天,才被她找到。
這個東西,也將成為她對付盧小甜的最大殺手鐧。
“教宗,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雖然駱丹被很多人敵視,甚至被教會本身的人敵視,但她作為教宗,還是有一批心腹的。
作為教宗,駱丹還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隻不過她激進的理念和大多數教會的油滑派不同,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這一次,她明知道對方是在脅迫她出現,甚至會在某個地方埋伏她,但她也必須應戰。
因為她是教宗,教宗有教宗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