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些日子的籌備,無人峰的旅遊開發項目已經落實下來,峰底已攔了警戒線,豎了巨大的公示牌,表麵峰頂正在施工,閒雜人等請勿靠近。
這一日天晴雲稀,霍琰讓司機開車到山腰處,輪椅爬坡有些艱難,他就讓人置辦了一頂帳篷在這裡,方便他處理工作。
頭頂是電鑽打磨石料的聲音,滋滋作響,他坐在帳篷裡,手裡拿著設計圖紙。
從峰頂開始到另一個峰頭,是他原計劃裡的高空索道,開工到結束預計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他還要籌劃一些其他的娛樂設施,一大堆的事情要考慮。
臨走前,他從山腰處往山頂看,四條鎖鏈已連接了兩個峰頂,數十個工人腰間綁著安全帶,整個人傾斜立在崖邊,背後就是萬丈深淵。
濃密的霧氣升騰而上,隻有陽光照到的地方才是一片清晰的景象。
在他墮入這濃霧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提前安排好。
“聽說這幾天小玨在鬨脾氣。”
他回家找了沐晚晚,與她坐在亭子裡閒聊,西邊太陽還未落下,光線暈黃,照得紫砂壺熠熠泛著光。
“說鬨脾氣也不假,這一天回來,他都躲著我走,一直跟在任姨身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媽媽呢!”
沐晚晚無奈苦笑,手裡斟了一杯茶飲下。
茶味微苦,入口發澀。
“他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怕身邊的那些事影響到他,也不敢與他太過親近,還是要靠你們多照顧照顧。”
傍晚的風有些微涼,霍琰扯了扯腿上的薄毯,手掌壓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