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還有一個清秀的少年,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
儘管稚嫩,卻仍能讓人感受到那份溫暖。
看到此處,她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轉。
照片上的自己依舊是那個傾國傾城的紅顏,然而少年卻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
忽然,房門在此時猛地被推開,歐陽晴雅急忙將照片收起。
一個年輕男子麵帶焦急地出現在她麵前。
她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小俊,你有事嗎?”歐陽晴雅看著這個麵色有些難看的男子問道。
“姐,你知不知道?若千蘭那個賤人竟然當著我的麵給我戴綠帽子,我要弄死她,還有那個男人。”年輕男子氣急敗壞地說道。
歐陽晴雅聞言,眉頭輕輕皺起,隨後又輕輕鬆了口氣。
“彆急,和我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晴雅說道。
歐陽俊毫無隱瞞,全盤托出。
從小到大,歐陽晴雅這個姐姐最疼他了。
原本歐陽晴雅想批評一下歐陽俊太沉不住氣,但現在她也能理解,男人遇到這種事,確實難以忍受。
不過她有些好奇,若千蘭可不是這樣的人,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
“你彆急,晚上我去找若千蘭問問。”歐陽晴雅輕聲說道。
這時,房門再次打開,一個昂首挺胸的男人出現。他看向歐陽晴雅的眼神中滿是羨慕。
“小俊,你先走吧!”歐陽晴雅說道。
歐陽俊點頭,不屑地看了男子一眼,轉身離開。
“小俊就是這個樣子,你彆放在心上。”歐陽晴雅淡淡說道。
“沒事。”男子也覺得無所謂。
當初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自己的結局。
但麵對彆人的冷眼又如何?至少,他接近了這個女人。可是,無論他怎麼付出,都無法讓這個女人動心。
“有事?”歐陽晴雅問道。
“張古稀死了。”男子凝重地說道。
“他死在了自家,不見頭顱。”
“我明白了。”歐陽晴雅隻是微微點頭,語氣依舊平淡如水。那個人的頭顱她已經看到過了,所以並不驚訝。
“佐新木,你好像還沒有去看過周家老爺子,給他上一炷香吧?”歐陽晴雅看著佐新木問道。
“這話怎麼說?”佐新木皺眉。
“你要是去看看就知道了。”歐陽晴雅輕聲說道,“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
“我知道了。”佐新木點頭,轉身離開。
“世態炎涼,儘是薄情,也難怪你對世間如此冷漠。”歐陽晴雅喃喃自語道。
佐新木,原來姓周,與死去的周家老爺子同姓。但他隻是周家收養的一個人而已。
周家的覆滅,他當居首功。當然,在周潯看來,她歐陽晴雅與這個佐新木不過是狼狽為奸罷了。
夜已至,月高懸於天。程家門前,周潯緩緩吐出一口煙圈。
血腥的氣息從程家門內傳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早已習以為常。
也許這才是他生活的本色,沒有什麼能比這刀劍上的生活更適合他了。
程家若是不聽話,換一個聽話的就是了。
十年的屠戮,他周潯一直以來都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腳下,猩紅的血液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