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似乎聽不懂，又用手比劃了幾個手勢。</p>

老頭拽開衛生間的房門，指著水池說道：“去洗一下。”</p>

小女孩這回聽懂了，怯生生地走進了衛生間。</p>

……</p>

十五分鐘後。</p>

小女孩穿著侯國玉十來歲時的寬大衣服，踩著不合腳的拖鞋跟老頭一塊下了樓。</p>

侯父的老伴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所以家裡一直都是父子兩個人生活，並且前些年侯國玉還不太聽話，在當兵時瞞著自己參加了海軍，一走就是三年多。</p>

在這段時間內，都是侯父一個人在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惦記兒子，可以說是晚年生活非常孤獨了。</p>

街道上，侯父領著小姑娘走向小吃鋪，中途看見一家兒童用品店，駐足停頓了一下，才話語簡潔地說道：“走，帶你消費去！”</p>

明亮的兒童用品店內，侯父看著價格不太便宜的童裝暗自咋舌，猶豫了好一會，才根據自身條件，給小姑娘買了一套打折的連衣裙，還有一雙白色的涼鞋。</p>

小姑娘剛開始很抵觸，一直不穿，但侯父一蹲下，一微笑看著她，她就又安靜了下來。</p>

逛了能有半個小時，老爺子才領著孩子走出商店，奔著小吃街趕去。</p>

夕陽西垂，天</p>

邊滿是彩霞。</p>

小女孩穿著新衣服，右手拿著兒童商品店免費贈的彩色小風車，罕見地露出了開心的表情。</p>

周邊社區藥店內，六點就起床了的侯國玉，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吼道：“藥還沒取回來啊？！”</p>

“來了，來了！”店員走了進來。</p>

雨後的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兩個東歐人正在拿著一組監控照片，巡視著這一片破敗的街區。</p>

來回穿行一會後，兩個東歐人逐漸接近侯家附近。</p>

“這邊！”十字路口處，侯老爺子拽著小姑娘準備過馬路。</p>

東歐人從對行方向走過來，一低頭就看見了風車和小女孩。</p>

兩撥人交錯而過，左側的東歐壯漢露出一絲微笑，直接扶著耳麥說道：“我找到貨了。”</p>

“都誰在？”</p>

“就一個老頭，沒看到那個青年人。”</p>

“拿了貨就走。”</p>

“好的，老板！”</p>

兩名東歐人得到命令後，猛然轉身。</p>

“唰！”</p>

就在這時，人行道上的路燈變成了紅燈，街道兩側的汽車都動了起來。</p>

侯父正在領著孩子往前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右肩被拍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