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半左右。</p>

章明帶著於正來到了駐軍司令部，站在外門進行等待。</p>

“你必須得要個態度，如果這麼搞下去，我想著支持你都沒辦法。”於正態度嚴肅地說道：“下麵的人心慌了，光拿嘴安慰是不夠的。”</p>

“我知道。”章明淡淡地回。</p>

二人正在溝通之時，司令的警衛走了出來，麵無表情地喊道：“進來吧！”</p>

……</p>

五分鐘後，司令部的獨立餐廳內，譚恒強喝著牛奶，吃著果味麵包，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表情。</p>

章明站在一旁，停頓了一下說道：“譚司令，周鵬的事如果沒個說法，那我真的是沒辦法跟協會交代了。這邊才剛開始運作護盤，周鵬就被抓了，還死在了人家手裡，現在下麵的兄弟人心惶惶啊。”</p>

譚恒強皺著眉頭，終於問出了第一句話：“查出來是怎麼死的了嗎？”</p>

“對外說的是心臟驟停，但據我所知，周鵬就是被活活打死的。”章明立即回應道：“他進去之前，已經跟我談妥了，立場肯定是站咱們這邊的，連運作經費都收了一半。所以他被抓了後，王道林肯定是給他上刑了的，估計是勁用大了，直接把周鵬弄死了。”</p>

譚恒強抬頭瞧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周鵬一個跑江湖出身的，這輩子就跟警務係統的人打交道最多，他就這麼脆嗎，連第一輪審訊都沒扛過？”</p>

“他有心臟病。”於正立馬煽風點火地補充道：“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王道林抓他的時候，已經和魏相佐用煙灰缸砸了他七八下腦袋了，上車的時候人就迷糊了。”</p>

譚恒強沉默。</p>

“司令，我們必須得反擊了！不然協會裡的那些牆頭草，鬨不好心裡一害怕，真就全站老黎那邊了。”章明急迫地說道：“回頭他們組織個罷免會議，直接把我拿掉，那協會就失控了。”</p>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吧。”譚恒強擺了擺手：“該乾什麼還乾什麼，至於周鵬的事會有說法的。”</p>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章明再次提醒了一句：“司令，眼前的困境走不出去，我的位置肯定是不穩了，麻煩您了。”</p>

譚恒強輕輕點頭，沒有接話。</p>

章明衝著於正使了個眼色，轉身就離開了餐廳。</p>

“他媽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譚恒強擦了擦嘴，起身將餐巾摔在桌子上，陰著臉走向了室外。</p>

……</p>

半個小時後。</p>

司令部辦公室內，譚恒強吸著煙，站在窗口處正瞧著自己小花園內的景色。</p>

綠油油的草坪上，獅子聚堆地趴在一塊，耳鬢廝磨地打鬨著；樹林間，關在籠子裡的鬣狗嗷嗷叫著。</p>

不遠處的兩台貨車開進花園中央，司機一聲令下，打開了貨箱的電子門，用聲音驅趕著裡麵的小鹿，羚羊……</p>

待宰的動物衝下了汽車，四散而逃。</p>

“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