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多鐘。</p>
格溫在審訊室內昏昏欲睡,屋外的行動隊長走了進來,輕推了他一下說道:“處長先生,麥友已經回來了。”</p>
格溫緩緩抬起頭,強打起精神說道:“叫他進來吧。”</p>
“是!”行動隊長轉身離去。</p>
格溫轉身看了一眼審訊室的情況,皺眉詢問道:“劉聰還沒吐?”</p>
“剛才徐楠過來了,說審訊劉聰的難度有點大。他堅持聲稱自己不認識柔柔,也不知道橘子的暗號。”旁邊監聽隊的成員,彎腰回道:“徐楠說,這是他見過最硬的嘴。”</p>
“讓他加快速度。”</p>
“是!”</p>
二人正在說話間,叛徒麥友被帶了進來,他恭敬地站在格溫旁邊,輕聲說道:“先生,我和蘇天北聊了大概一個多小時。”</p>
“他什麼反應?”格溫問。</p>
“據我觀察,他應該是沒發現自己入套了。”麥友停頓一下:“就是很正常的交談,而且他也不清楚,為什麼另外兩隊人,突然更換接應方式了。”</p>
格溫眯著眼睛:“你去休息吧。蘇天北這條線,如果能追出大魚,我不但保你不死,而且一定會給你爭取一個相對理想的職位。”</p>
“謝謝您,格溫處長!”麥友彎腰鞠躬。</p>
“去吧!”格溫擺了擺手。</p>
審訊室內。</p>
劉聰滿臉是血地低著頭,聲音含糊不清地說道:“我向上帝發誓,我……我真的不認識那個什麼柔柔……那就是一個栽贓嫁禍的電話。你們的消息肯定走漏了,這是對麵的離間計……!”</p>
“是嗎?”</p>
徐楠背手看著他問道。</p>
“相信我……我他媽說的都是真的。”劉聰咬牙切齒地罵道:“我再強調一遍,我隻有一個破鞋,她叫麗麗!”</p>
徐楠二話沒說,直接掏出手機,調出一大堆照片,放在了劉聰眼前:“一個小時前,我們的人在你住所裡發現了大量未使用的電話卡,手機,還有一本軍情密碼本。你一個商會的商人,家裡放這東西乾什麼?”</p>
劉聰聽到這話愣住。</p>
“這也是嫁禍嘛?!在短短兩三個小時,就有人去你家裡放了這些東西嗎?你他媽騙鬼呢!”徐楠掐著劉聰的臉頰,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我從業以來最大的挑戰,遇到的最硬的嘴!你想玩是吧?行,今天我奉陪到底!”</p>
“你聽我解釋,我嘴一點都不硬……!”</p>
“他媽的,柔柔是誰?!!”徐楠拿著刮骨的U字形器具,使勁的在劉聰的肋骨上摩擦。</p>
……</p>
次日,早上八點多鐘。</p>
蘇天禦迷迷糊糊地醒來,扭頭一看,見到安七七就躺在自己的腿上,赤著腳,睡得正香。</p>
二人昨晚一直在討論營救蘇天北和吳家父子的事,安七七通過三年的學習,也能給他提供一些建議和靈感了。</p>
不知不覺間,太過疲憊的兩人,就躺在室內睡著了。</p>
蘇天禦閉著眼睛緩了一會,才伸手輕輕抬起了安七七的腦袋,將她的頭放在了靠枕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