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禦聽到這話，猛然站起身，指著地麵吼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p>

“這事不需要通過你。”餘明遠激動地看著他：“你是能串起珠子的線，你不能臟，我給你結果就好了啊！”</p>

“結果就是我大哥差一點死了！”蘇天禦瞪著眼珠子吼道。</p>

“你大哥的遭遇和我的決策，沒有一丁點關係！”餘明遠瞧著他說道：“他人就在華工會，隻要內部有鬥爭，他就跳不出這個圈。不是這一次，也會是下一次。更何況，我不是神啊！誰能想得到，霍東升會這麼急，這麼心虛？他不是要談什麼合作，他是有更深的打算，所以才會反應這麼大。”</p>

蘇天禦看著他沉默。</p>

餘明遠站起身，眉頭緊鎖地回道：“你問我什麼，我就說什麼，但結果不是我帶來的。如果這事真是霍東升乾的，那就說明一個問題！即使沒有我架這一把火，華工會也早晚要火拚。因為霍東升已經心虛到，我隻稍微動了一下，他就要清理其它派係了。你大哥是局中人，他無法置身事外的。”</p>

安七七相比於他們，知道的信息更少，她坐在沙發上，托著下巴看著二人爭吵，不勸阻，也不插話。</p>

蘇天禦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仔細思考了一下餘明遠的話，也覺得不無道理。</p>

是啊，如果這事真是霍東升乾的，那他的反應也太過激了。</p>

他與趙岩見麵，絕對不是簡單的屁眼交易那麼簡單。</p>

二人沉默了下來，安七七才開口說道：“保下你大哥，我的人可能要漏了。”</p>

蘇天禦叉腰看向她：“你的人能搞到，中央局究竟是怎麼得到王安他們進入華盛頓的信息嗎？”</p>

“我讓他在查了。”安七七輕聲回道。</p>

餘明遠瞧著蘇天禦：“搞清楚信息，我就知</p>

道下一步怎麼辦了。”</p>

“你想過王家知道事情原委的後果嗎？”蘇天禦問。</p>

“木已成舟時，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餘明遠瞧著他，彎腰坐下回道：“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他們與我們不是一個陣線，那就是對手。對待對手，就是要不擇手段，因為他們同樣不會給你機會！霍東升扣下了吳博新，王家的人站在我們這邊了嗎？他們說的同樣是向著華工會的話。”</p>

蘇天禦掃了餘明遠一眼，心裡的氣反而消了幾分，隻低頭回應道：“明遠，你有點偏激。”</p>

“成王敗寇吧。我講仁義，講道德的時候，也沒有好結果啊。”餘明遠仰脖看向天花板：“不該死的，死了；我想留住的，也走了。”</p>

安七七瞧著二人：“不要說這些了。先等消息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p>

……</p>

華盛頓，中央局五處，處長辦公室。</p>

格溫站在辦公桌後麵，手裡拿著話筒，兩眼發紅，憤怒地衝著電話咆哮：“又沒抓到？！這麼多人手，這麼周密的計劃，你們竟然又他媽讓蘇天南跑了？真是一群廢物！”</p>

砰的一聲，話筒狠狠砸在了電話機上。</p>

格溫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麵，胸口不斷起伏，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p>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內線號碼：“來一趟辦公室。”</p>

一分鐘後，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行動隊長走了進來。</p>

“處長……您找我？”他輕聲問道。</p>

而格溫此時背著雙手，站在辦公室的大玻璃窗前，目光盯著外麵辦公區裡的每一個人。</p>

“給我查！”他吩咐行動隊長：“查查今天晚上都誰在，把科長以上級彆的名單，送到我麵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