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保市，行政廳大樓附近。</p>

警方封鎖了現場，拉起一條條黃色的警示線，把之前發生過槍戰的地方都圈了起來。</p>

街道上到處都是汽車的殘骸，散落的彈殼，和一塊塊大小不一的血跡。</p>

十多具屍體擺放在地上，用白布單蓋了起來，一些警員還在忙著控製現場，而黃培山等人站在旁邊，正和他們交談著什麼。圍觀群眾在外麵伸著脖子觀看，不時拿出手機拍一些照片。</p>

就在這時，人群被推開，霍東升在十幾個保鏢的簇擁下，走進封鎖區域。看見滿地的屍體，他目光呆愣，像是一個木偶般站在那裡。</p>

隨行的保鏢替他掀開警示線，霍東升瞧見裡麵的黃培山，恍然間醒過神來。他快步走了進去，一把抓住黃培山的領子，雙手顫抖著問道：“我兒子呢？小軍呢？！”</p>

黃培山麵色蒼白，低下頭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見他這種反應，霍東升腦袋嗡的一聲，呼吸急促。</p>

“我兒子呢？！”霍東升激動地吼著。</p>

旁邊一個警員聽到他的話，邁步走上前來：“先生……您兒子沒了……他是被炸彈炸飛的，我……我們很難把他湊到一塊。”</p>

聽到這話，霍東升眼珠子瞪得溜圓，轉身看向警員，而對方則伸出手來，指了指旁邊地上放著的一個大鐵箱子。</p>

霍東升鬆開黃培山的衣領子，順著警員的手指望了過去，看見了那個裝著屍體碎塊的鐵箱子。</p>

那一刻，霍東升大腦一片空白，雙腿瞬間失去了力氣，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他腦袋低垂，捂著臉，過了許久，才非常蒼涼地喊了一聲：“兒啊……”</p>

這一刻的霍東升，已經不會再接受任何所謂“平衡”的選擇了。</p>

遠遠的，好像還能聽見一個女人哭喊著兒子的聲音……</p>

……</p>

華盛頓，中央局五處辦公室。</p>

格溫坐在辦公桌前，眉頭輕輕皺成一團，還在焦急地等著消息。</p>

“滴玲玲！”</p>

格溫接起電話，裡麵傳來手下彙報的聲音：“報告處長，霍東升的兒子霍軍，被人綁了彈頭，飛到半空中被炸碎了。目前華工會行政派的人已經到了現場，霍東升也在……”</p>

格溫聽完之後，先是微微一怔，緊跟著內心升起了狂喜的感覺。他邁步走到窗口，不由得感歎道：“真他媽是神奇的一飛啊……”</p>

是的，格溫萬萬沒想到，死的人會是霍軍，但這個結果，已經足夠令他欣喜了。</p>

兒子沒了，老霍也就沒了搖擺的可能，這對於最近一直倒黴，且沒有什麼像樣戰績的格溫來說，絕對是救命稻草了。</p>

格溫想了一下，又囑咐手下：“快！馬上聯係總局局長，我要跟他見一麵。”</p>

“是！”</p>

……</p>

加市，某酒店。</p>

房間裡拉著厚厚的遮光窗簾，吳瀚脫得乾乾淨淨的，躺在鬆軟的被窩裡睡得正香。一下飛機他就跟那些軍政的要員見麵，寒暄，還喝了不少的酒。等散場之後，吳瀚已經累屁了，回到酒店倒頭就睡。</p>

“滴玲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