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議員在地下停車場被殺的事情影響不小。
一方麵是因為他的身份,一方麵是因為他和王海森剛剛牽頭寫請願書給港督府施壓,然而轉身就被殺了。
當天晚上就有名流在報紙上痛斥社團的犯罪行為和胡作非為。
加上港島不少居民都受到社團的騷擾和影響,一時間倒也群情洶湧,看起來聲勢不小。
顧笙對此倒是無所謂,這種事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的,過倆月就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而且港島社團的事,和他有什麼關係?
那些社團收保護費,動不動就砸人家的店,掀人家的攤子,簡直喪儘天良天怒人怨!
洪興的保安費都是簽了合同的,而且完全自願,你就是不想簽也無所謂啊。
倒是王海森借著這個機會,向警方申請了保護。
第二天早上,一探員來到王海森的病房,不過看王海森和王威廉的目光就有些怪異了,帶著澹澹的鄙夷。
他當然知道申請保護的是誰,畢竟這兩天在港島這麼火,他被派過來的時候還強烈反對過。
看到那探員的眼神,王海森心裡跟被捅了一刀一樣,擠出一個笑容:“謝謝,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上麵安排的,不然我也不想來保護你們這種人!”那探員眼中帶著鄙夷道,一點兒麵子也不給。
“那些是汙蔑!”王威廉一下爆發了。
他昨天也挨了不少白眼,那兩個靚笙的手下在醫院院子裡用喇叭讀了報紙,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這兩天報紙上那個校長和他兒子就在醫院了。
那個探員隻是聳了聳肩,一臉的不屑。
“不高興可以去投訴我啊!最好是換個人來!”
他們警員也是有自己的喜惡的,尤其是王威廉和王海森這種,一個下藥,一個在教育界以自身權勢壓迫對方,這是最讓人厭惡的。
畢竟誰都不想自己的孩子遇到這種事。
而他就有個女兒。
“這件事不是報紙上說的那樣。”王海森靠坐在病床上解釋一句,也不再多說。
多說多錯,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這話你們跟法官說吧。”那個警員冷笑一聲,就到門口坐著去了。
片刻後,窗外又響起昨天的喇叭聲,洪興的人又來了。
“他們在那騷擾,陷害,你們警察管不管啊?”王威廉忍不住,衝出去質問那個警員。
“我隻負責保護裡麵病人的安全,其他的不關我的事。而且……人家隻是讀報紙而已……你這叫做賊心虛吧?”警員懶洋洋的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臉上掛著幾分譏諷的笑容。
“信不信我投訴你?”王威廉怒氣衝衝的威脅。
“那可太謝謝你了!”那個警員譏諷笑道。
這次洪興的人一共讀了三張報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期間醫院的保安也不敢管,完全當做沒事發生。
畢竟就是拿工資而已,沒必要拚命啊。
“給我辦理出院!”等洪興的人走後,王海森咬咬牙道。
他在醫院就是為了在這調養兩天,這麼下去別說調養了,他都怕自己出不了院。
不過出院的手續還沒辦完,警察來了。
“王威廉,跟我們走一趟,協助一下調查。”
王威廉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拘捕還是?”王海森捂著胸口沉聲問道。
“暫時隻是協助調查。”來的警員直接道。
“你去了什麼都不要說,等律師到了再說。肯定沒事的。”
王海森對王威廉吩咐,等王威廉走後,他又感覺自己開始眩暈。
如果是其他事,六年過去早就沒了證據。
可這件事當時鬨的不小,尤其那個女生當時才14歲,這才是最關鍵的。
他當時就問過律師,根據《刑事罪行條例》第118章第124條規定,任何人在未滿16周歲的人士上實施猥褻行為,即使是自願的,也將被視為強*罪。
雖然雙方年紀相差不大,法院可能會考慮判處較輕的刑罰或採取其他更為溫和的措施。
然而這裡麵還有其他問題,一個是當初王威廉下了葯,而且當時與那個女生發生關係的還有一個人,這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另外他當時確實逼迫對方,並且給了對方賠償,讓對方放棄起訴。
最重要的一點,那個女生現在站出來,背後肯定是洪興那個靚笙。
想了想,他給周氏地產的周老板打了電話。
這件事鬨到如今的地步,周老板和周琪想要置身事外根本不可能。
何況當初的補償也是周老板出的。
現在隻能雙方一起想辦法了。
然而等他打通電話說明來意,周老板直接詫異道:
“王校長,話可以亂說,飯不能亂吃啊!這件事跟我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
王海森聽到這話,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周學安,你以為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小心我兒子將一切都說出來,你兒子也跑不掉!”王海森雙眼瞪圓,臉色鐵青。
“沒有就是沒有,王校長,別給我扣帽子啊!至於你兒子胡亂攀咬……到時候就等著被起訴吧!”周老板冷笑道。
當初那件事都是王海森出的麵,關他什麼事?
而且靚笙也放話了,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他身上。
隻要周琪不認,那個女的不認,王威廉要是敢亂說話,自己直接就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