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尾巴(1 / 1)

在一幫孩子的帶領下,艾林兩人很快來到了摩爾城城東南的貧民區。這裏的道路逼仄狹隘,臟亂差再上一個台階。也就一輛馬車,就能在這條路上堵死的那種。時不時的尿騷味和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讓人難以忍受。道路兩旁的房屋也都是一些木頭做的危房,高高矮矮,參差不齊。陰冷潮濕的環境下,滋生了很多青苔類的植物,甚至一些房子頂上還有雜草。路上的人不多,但是個個都麵有菜色,衣服也都臟到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隻剩黑、灰。不過,好在很快,便穿過貧民區,來到一處布滿農田的郊野。遠遠地,還能看到錯落的一些房屋,以及一處較矮的城牆。這裏就是摩爾城的南麵城牆附近。由於此麵向著公國內部,這裏的城牆就隻有些擺設的作用了。而這城牆附近,留了一大片空地,被貧民利用起來做成了城內的農田。穿過一片農田,艾林突然間,心有所感,向後看了一眼。然而,還是一無所獲。這裏已經足夠空曠,到底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從何而來呢。這種感覺讓艾林很不舒服。不過再繼續往前,這種感覺終於消失了。一行人也來到了一個茅草房前麵。透過籬笆,可以看到一個老人正在躺椅上悠閒地休息。“呐,這裏就是自然之神神廟了。”那個最大的孩子頗為欣喜地給艾林一指。不過這小小的茅草房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不禁讓威爾和艾林麵麵相覷。果真是信錯了人嗎?原本信心十足的艾林也有些不敢相信地向著茅草屋仔細打量。這裏既無牌匾,也無神像,院子裏除了一些青菜,和一個葡萄架,就沒什麽別的東西了。艾林又回過頭看了看那一臉誠懇的孩子王。索性準備進去看看。然而,艾林剛剛踏進院子,老人便搖著扇子,閉著眼開口製止了:“這位貴客,這裏不歡迎你,你還是不要進來了。”??艾林有些疑惑:“既然是貴客,為什麽不歡迎呢?”“遠道而來,是客,誠心而來,為貴,但是,我不能幫你,所以,貴客還是請回吧。”那老人仍舊是閉著眼,輕描淡寫地說道。艾林再笨也能看出這老人不一般了,但是心中卻抓住了老人的話語關鍵:“長者好,那我請問一下,不歡迎的原因就是你不能幫我的原因嗎?是因為我身後的那個尾巴嗎?”此話一出,那老人扇子一停,立起身來,一雙眼睜開便讓人精神一震,原本和藹的麵龐也變得莊重。“這位貴客是城中的那個貴族子弟?”艾林沒有回話,隻是看了看腳下。“請進來說話吧。”老人往地上一指,一株青菜瞬間長大,有成人那麽高,其中一片葉子也變成了一個座椅摸樣。儘管心中被這一手震驚地無以複加,艾林還是強忍心跳加速,上前坐在了葉子上。然後才恭敬地彎腰行了一禮——來著華夏的抱手禮。“多謝長者,晚輩是蘭德爾家族的艾林。”老人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笑了笑:“小蘭德爾的禮數有些奇怪啊。”艾林這才回過神來,剛剛一時緊張,不知覺用出了藍星上的禮儀了。隻能尷尬一笑:“這是學的南方大陸上的一種禮儀,專門表示對長者的尊敬。”老人也不以為意,微微點頭,回答起艾林剛剛的問題:“不歡迎你的原因,是你身上有血氣,你最近殺過人。不能幫你,確實是因為你身後的尾巴。”艾林再次被震驚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神秘側的力量嗎,居然知道我最近剛剛殺過人。這讓艾林更加緊張了:雖然不是他殺的,是原主殺的,但是這個問題,艾林還是擔心暴露。見到艾林不說話,老人擺了擺扇子:“老頭子我,不會管這些俗事的,小蘭德爾不必緊張。”這個老頭太厲害了,無論是神秘莫測的力量,還是洞悉人心的閱曆。艾林深吸一口氣,更加恭敬地詢問起來:“我身後的那個尾巴,長者知道是什麽人嗎?”“你不知道?他不是你的……”這下,倒是輪到老頭有些驚訝了,話沒說完,便沉思起來。片刻後才喃喃自語:“原來是還沒有接觸嗎……”說完又抬起頭對著艾林說道:“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聽到這個話,艾林心中大石頭落了一半:“什麽條件?”“你身後的那個尾巴,應該會在最近就會找上你,我的條件就是,你不能答應他的請求。”這謎一樣的條件搞得艾林有些錯亂了:身後的尾巴不是原主的仇人嗎?怎麽會對我有什麽請求呢?艾林有些疑惑,但是這個條件不難,看著嚴肅的老人,心下深思了一下,便答應了:“沒問題,我答應您,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您會改變主意呢?“老人看了一眼門外的孩子王,才慢悠悠地說道:“亨利是個知善惡的好孩子,他帶你來我這兒,也說明了你不是壞人。”說完,左手再次往艾林身邊一指,艾林坐下的青菜突然伸出了一根枝條,插入了艾林的右臂。青翠的光芒中,艾林隻感覺到一陣輕鬆,不多時,那根枝條便變得灰黃起來。隨後,便徹底枯死。“你身上的毒,我隻能解一部分,不過,你暫時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老人此時的聲音中略帶虛弱:“你要記得你的承諾。”艾林抬起右手,繃帶下的手掌已經恢複了知覺,胸口和腹部的疼痛也消失了。當下,恭敬起身,再次給老人鞠了一躬:“多謝長者,還不知道長者姓名,請長者告知。”老人欣慰一笑,又開始搖起扇子:“老夫一介農夫,不值記掛,你可以走了。”艾林聞言,並未回答,隻是依舊保持著躬禮。老人這才笑著搖頭:“不錯,小蘭德爾家又出了一個懂禮的年輕人,我叫阿茲爾。以後,你可常來做客。”“再次謝過長者,那晚輩今天就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艾林再鞠一躬,便退出了茅草屋。看著眼前的翠綠農田,心中不由一陣輕鬆:看來這個世界也不乏高人,不能過於小看了。至於阿茲爾說的沒完全解決的毒,艾林也知道,應該就是右手上的輻射了,這個暫時不傷性命,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隨即便看向了一旁的孩子王亨利:“走吧,我帶你們去吃大餐。”孩子們聞言都歡呼雀躍,亨利也有些欣喜:“多謝艾林少爺。”於是一行人再次往城中心走去。這時,威爾才湊過來,在艾林旁邊說道:“艾林少爺,您的毒都解了嗎?”艾林有些詫異:“剛剛我在院子裏,離你們不遠,你沒有聽見嗎?”威爾神色有些凝重:“這個老人不簡單,您進去後,您們的對話,我們都聽不見了。”艾林微一錯愕,隨即笑道:“毒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要請威爾叔幫我解決另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