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情，你能理解嗎？” </p>

“我可以理解。 </p>

我想知道的是，這些事情，你確定嗎？” </p>

“百分之百確定，黑手就是初代擺渡人，沒有問題。 </p>

我和水王爺謀劃了這一切，如果連自己到底投靠了誰，在給誰賣命都不知道的話，那未免也太悲慘了。” </p>

“初代擺渡人，他......到底要做什麼？ </p>

他墮落到這一步，是因為被某些力量汙染了嗎？” </p>

“絕對，絕對沒有被汙染！ </p>

甚至，他自己就是個最大的汙染源！！ </p>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他曾流淌出一些氣息，那氣息讓我毛骨悚然！ </p>

我不相信有誰能汙染他。” </p>

無為道人似乎回憶起了當時的情況，臉上殘留著恐懼，頗為艱難的說道：“他，神智清醒，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p>

他才是水王爺的主子。 </p>

我聽水王爺說， </p>

神話時代在歸來，曾經的一切並沒有消失，歸來隻是時間問題。 </p>

他，要讓這個進程加快。 </p>

從立場上來講，已經完全和歸墟這些地方站在了一起。 </p>

當神話歸來時，他，就是一族。 </p>

不再是人族， </p>

是的，他否決了自己的一切，不再承認自己是人族，甚至深深的憎恨著人族，這一點他沒有任何遮掩，從不否認自己想要滅掉這世間任何一個人的想法，並且宣稱自己要建立一個至高道統。 </p>

這一切，在神話還未落幕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p>

妖墟曾經的那些神話遺族，許多都在他的庇護下幸存下來，再加上天官墳場三千裡鬼蜮，這都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基本盤。 </p>

神話遺族也好，鬼蜮中的妖魂也罷。 </p>

在他的推動下，早就沒有族群觀念了，以他為主，眼中隻有他。” </p>

一切都對應上了。 </p>

這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種種蛛絲馬跡，在無為道人說出的真相下，全都覆蓋、串聯起來了，沒有任何違和的地方。 </p>

唯有一條，對應不上！ </p>

我搖了搖頭：“衛殊曾隱晦的給我留下信息。 </p>

信息指向黑手， </p>

隻要洞悉了黑手的真麵目，我就能知道怎麼對付他。 </p>

可是，如果黑手真的是初代擺渡人，對於怎麼對付他，我毫無頭緒。” </p>

“衛殊嗎？ </p>

我知道他，也知道他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 </p>

無為道人說道：“那是一位了不起的天官。 </p>

我聽水王爺說起過他，他屢屢遭受重創，甚至被初代擺渡人偷襲過，自覺不可能打得過對方了，於是悍然穿過虛無之地，直接殺向初代擺渡人，燃燒自身，施展了衛氏一族的某種禁術，把初代擺渡人給鎮封了起來。 </p>

後麵，初代擺渡人其實一直在受困，偶爾能投射出一些力量乾擾現世，直至最近，他留下的禁術才徹底瓦解，初代擺渡人脫困了，狀態很不好，在一個特殊的地方閉關，恢複自身。 </p>

不然得話，憑初代擺渡人的本事，可能是第一個跨越虛無之地歸來的人。 </p>

現在嘛...... </p>

或許是最後一個。 </p>

想必，衛殊也是在禁術被破除後才真正逝去的，因為我是神人的緣故，我能在隔絕天官墳場和妖墟的大幕裡自由穿行，當時我巡視那裡的時候，曾見到他帶著胡仙兒前行。 </p>

隻不過，他威名太重，即便隻是一道不存在力量的執念，我仍舊不敢妄動，靜靜等候他們離去。” </p>

他真的很誠懇，什麼都說！ </p>

當初胡仙兒在大幕中回首見到的那個道人，果然是他！ </p>

隨即，他又說道：“衛殊給你留下的信息，應該是沒問題的。 </p>

擺渡人和衛氏一族曾是親密的戰友，沒有人比衛氏一族更了解他們，或許，衛氏一族真的知道擺渡人的致命缺陷。 </p>

隻不過，衛氏一族知道的，你未必知道。 </p>

衛氏一族走過一段漫長的至暗時代，很多傳承都斷絕了，你不知道的太多。 </p>

衛殊也沒想到自己留下的指引是給了一個至暗時代後的子孫......” </p>

拋媚眼兒給瞎子看？ </p>

我輕歎，心知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相，連我自己都猜到了一些。 </p>

怎料，無為道人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大概能猜到衛殊給你的指引是指什麼！” </p>

...... </p>

（第一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