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5章 神話的終末之戰 </p>

老天狗有自己的職責？！ </p>

我一怔，但隨即想，如此才合情合理。 </p>

老天狗對衛氏一族的感情很深厚，它對聖武有一種孺慕之情，對初代九子有一種看後輩子弟的情感，雖然是天狗，但早已融入衛氏一族，它深愛著我族，在至暗時代，衛氏一族過的艱難，九子後人紛紛絕嗣，被那些曾經庇護過的人族公卿斬殺獻祭，那是衛氏一族在慟哭的年代，老天狗明明在世，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於它而言是種巨大的煎熬，依著它的性子，恐怕早就殺向人間。 </p>

它深愛的衛氏一族都淪為祭品了，誰還管得了陰陽之間的規矩，玄門與世俗之間的禁忌？ </p>

它是一位極端可怕的老牌法相，能禦鬼神，縱然顛覆不了人族，必然落幕，但鬨得個天街踏儘公卿骨，屠掠人間三百城不再話下。 </p>

這份沉默，就顯得有些耐人尋味。 </p>

我詢問道：“祖爺爺，方便問一下您的使命是什麼？是否涉及到聖武鎖真言的範圍。” </p>

“我無法離開這裡，托七非宮主帶你來，正是為了此事。”老天狗輕歎，說道：“我懷疑令聖武不安之事已經露出端倪，潛藏在水下的巨凶，恐已經顯露冰山一角。” </p>

“令聖武不安之事？”我臉色一變：“到底是什麼事情？” </p>

“這事，或許得從聖武說起了。” </p>

老天狗露出回憶之色，道：“早年間，聖武一生為人族，堪稱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他捍衛人族的意誌無比堅定，為此行屠夫手段。 </p>

我從七非宮主那裡得知，你已經從陰司取回點將台，那點將台可曾和你說起一樁舊事——昔年，聖武曾經站在點將台上，高懸於九天，威懾八方，一夜之間，地獄空蕩蕩、黃泉無人煙，半數鬼神都被攝到陽間，鬼帝作先鋒，陰帥鬼王為奴仆，數以百萬億的陰人鬼兵儘服勞役，在一夜之間將古昆侖一片秘地鎮入黃土之下，數個至高道統被埋葬，形成一座可怕的凶墳，將之推進深海，就此不見！” </p>

我點頭：“我知道這件事情，器靈曾和我提起過。” </p>

“如此便省卻許多口舌了。” </p>

老天狗道：“此事，影響深遠，大家公認的一點是，這次事件，是聖武送葬萬族的關鍵性一戰，也是神話落幕的標誌性事件，也是衛氏一族走向末路的開始。 </p>

在聖武發動此戰前夕，他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他知道此事殘毒，始終舉棋不定，猶豫了多年，在此期間，雖然人族與神話族群多有衝突，他也屢屢庇護人族，衛氏一族和各族之間的廝殺征戰從未停止，但始終沒有下死手，他在試圖尋找人族與萬族並存之道。 </p>

及至......你的嫡係祖先，他的嫡長子隕落，他性情大變，猶豫多年之事終於下定決心，悍然發動此役。 </p>

那一戰，他幾乎發動了一切力量，包括他的子嗣、人族強者以及當時的鳳凰等與他交好的天生天養生靈，率眾直撲昆侖墟。 </p>

那一戰，是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役，慘烈程度是你所知的滅亡妖墟之戰的十倍、百倍，在那一戰裡，我身負重創，生命之火幾乎要熄滅，初代天官陣亡了足足六位，原初生靈更是隕落不知凡幾，那一帶的鳳凰傳承者同樣死在了那一役。 </p>

如果沒有聖武，那一戰我們本應該輸了。 </p>

神話族群太強大了，雙方力量懸殊，似螢火與皓月，如果不是有衛氏一族在，當時的人族以及那些原初生靈，它們根本沒勇氣打響那一戰，因為真的看不見任何贏得希望，彼此之間的差距由此可以想見。 </p>

殺至最後，聖武近乎癲狂，他不再顧忌陰陽之間的規矩，不再在乎未來，他瘋了，我清楚的記得那時的他，當時真的瘋了，意識都不再清醒，暴怒之下，他悍然打開陰陽之門、撕裂輪回，從陰司攝取了無數鬼神，驅使鬼神攻城，最終才拿下那一戰。 </p>

也是那一戰，你可知有多少至高族群絕嗣覆滅？足足十七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