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末法時代。”酆都跟著輕歎：“當這方天地不能修行，那麼，神話自然就逝去了，真正的逝去。” </p>

“我理解不了......” </p>

我微微搖頭：“你的意思是，人族不再相信神，這是早有布置的謀劃，一切都源自於遂木之山？” </p>

“是的。” </p>

“可是，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p>

“更改人族未來的走向！” </p>

“......” </p>

我愈發覺得荒誕：“改變一個人的未來都很難，改變一個族群的未來，我想象不出是何等的神通？” </p>

“是啊，靠個人的力量，誰能改變一個族群的未來？衛氏一族族人稀少，以聖武的神通本事，都無法改變未來，隻能儘人事知天命，何況是人族這麼個龐大的群體呢？非個人力量所能更改。”酆都輕歎，隨即道：“可如果......這是整個人族的意誌呢？那種堅定的精神力量，是否能改變他們的未來？” </p>

我一怔，如果是所有人族幾千年來的龐大的信仰力量，或許......真的可以！ </p>

“可是，這有什麼用呢？” </p>

我皺眉：“改變人族的未來走向，讓人族脫離神話軌跡，當他們心中沒有修行、血脈、神話這些概念時，他們自然也就不信神了。 </p>

所以，所謂的改變未來軌跡，說穿了就是讓人族脫離神話軌跡，走上另一個發展方向，也就是現在的方向，對吧？ </p>

問題是，他們不信神，和末法時代有什麼關係？” </p>

“這就是需要你去驗證的事情了。” </p>

酆都盤坐在羅漢床上，宛若在給一個學生講道的師長，娓娓道來：“大家普遍認同的一點是，當年聖武斬破祖龍庭，放逐神話萬族，導致地脈殘缺，引發了後麵的末法時代。 </p>

毫無疑問，這個看法是有道理的，最近許多被放逐的域外之地歸來，地脈被補全了部分，那些地方的靈氣很明顯更加濃鬱了，成了修行聖地。 </p>

所謂絕天地通，就是如此。 </p>

但是，陰司許多人存在年代太久，我們都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看法卻有些不同。 </p>

聖武當年絕天地通，山河傾覆，很長一段時間裡，靈氣確實走向枯竭。 </p>

但是，所有人都小覷了天地的自愈能力，無論這片大地上的生靈帶來怎樣的浩劫，浩劫吞沒的最終隻有這些生靈，而天地長存。 </p>

絕天地通後，靈氣枯竭隻持續了一段時間，而後就漸漸恢複正常了，隻不過相比於神話時代是差了一個檔次的。 </p>

也就是說，在我看來，聖武絕天地通隻是讓天地靈氣稀薄了一些，卻不至於成了末法時代。 </p>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天地靈氣都是維持著穩定的。 </p>

在先秦兩漢時期，人族的修行之路一度繁榮過。 </p>

直到，人族漸漸發展的脫離了神話道路後，靈氣才開始持續枯竭的，人族越昌盛，靈氣越稀薄，到了近代，末法時代徹底降臨，天師都難見！” </p>

我搖頭：“我還是理解不了，人族和末法時代的關聯是什麼？他們難道還能影響到天地不成？” </p>

酆都沒有正麵回答，轉而忽然問了我一個問題：“你們衛氏一族的地靈珠怎麼來的？”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