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掌櫃,貧道許應,想在客棧裡小住一段時間不知道掌櫃能否替貧道安排則個?”
許應一邊對著掌櫃沉聲說道,一邊從儲物袋裡取出身份玉牌擺在掌櫃麵前的桌子上。
“原來是清河來的許道長啊!
恕在下招待不周,請進內院詳談,可否?”
說著掌櫃就拉著許應進了來福客棧的內院。
來福客棧很大,不太像外麵所看到的大小一般,必然也是請人布置了些法陣擴充空間的。
整個客棧的裝修有些偏向於道家風格,裡麵約有十幾個小廝不停走動照應。
客棧大廳正中杵著一座小巧精美的香爐,裡麵點著根價值不菲的靈香使客人一進門就感覺心曠神怡。
客棧前麵是對外展示的三層小樓,後麵則是給人居住的彆院。許應此時跟著掌櫃一路走進的,就是後麵一處彆致的小院。
“道長此番可是要來調查潘道長的死因的?”
掌櫃拉了許應剛進這小院,神情就有些慌張地問道。隨即他又是趕緊補充道:
“潘道長的死,可是和小老兒沒有半分錢關係啊!小老兒為了宗門那也是鞠躬儘瘁啊!”
掌櫃口中的潘道長,自然就是許應那位不知道怎麼死掉的前任了。
許應此番雖然也是接了調查他死因的任務,但也算可有可無,門裡的長老仿佛也是早知道了他的死因卻派許應來走個形式罷了。
但是這並不妨礙許應用此事來詐一詐掌櫃的話,畢竟許應剛來洛京人生地不熟的。
許應先是“哼”了一聲,隨後頗為嚴肅地說道:
“你負責照顧宗門弟子在洛京的日常起居,潘師兄的死豈會和你無關?
你快說說,潘師兄是如何死的?”
“這可怪不得小老兒啊!小老兒跟潘道長也是千勸萬勸,奈何他執意要去捋一捋靖妖司的虎須,這可讓小老兒著實難辦啊!”
掌櫃頭上原本整齊的員外帽冷不丁地掉到了地上,掌櫃頭上一簇簇的汗水清晰可見。
“哦?你倒是給我說說,這靖妖司是何許玩意?”
許應感覺自己仿佛也是切中了事情的中心,隨即追問道。
“道長是從清河來的,自然是有所不知。靖妖司在洛京可是威名赫赫,這裡麵都是些朝廷招來的武者。
平日裡打著靖妖的名頭,四處捕殺洛京周圍那些不肯屈從朝廷的散修練氣士和一些武者什麼的。
那一日,潘道長正巧碰到了靖妖司巡邏的武者,被他們言語相激。
道長您也知道,潘道長和您一樣都是從宗內出來的哪受得了這氣,當即取出飛劍想要給他們點教訓,誰知道那一隊靖妖司的武者隨身帶著一架誅妖弩,僅僅一擊就貫穿了潘道長的天罡符,將潘道長格殺在場。”
掌櫃的也是繪聲繪色地和許應解釋了事情的經過曲折。
“可有那誅妖弩的圖樣?”
許應也是對這能當場擊殺潘師兄的誅妖弩來了興趣,當即詢問道。
“許道長請隨我來。”
掌櫃拾起了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帽子,匆匆帶上就領著許應向屋內走去。
屋子正對門口擺著一個桌幾,上麵平放著一座小巧玲瓏的香爐,明顯比大廳裡的那座更為精致,香爐裡並未有放香料,許是這房間鮮少有人居住的緣故。
香爐的一側,橫列有序地擺放了許多紙張圖樣有些許應當初在黃原穀倉庫看到的情景一般。
掌櫃並未有從桌上的那些圖紙中取出那誅仙弩的圖紙,反而是在擺在房間窗口旁一個盆栽的土裡挖出一個黝黑的儲物袋交與許應。
許應當即也是運起神識從中取出了帶有誅仙弩字樣的紙張。
原本許應頗為自然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驚訝,又或者說是害怕。
因為這誅妖弩的圖樣讓許應想起了老祖筆記上的那句“弩名誅仙,寧氏暗製,可殺築基”。
許多餘作為一百多年黑光門在洛京的監察弟子,就已經發現了這種能射殺築基的巨弩,那麼一百多年過去了,整個靖妖司又得多多少誅妖弩的庫存呢?
許應心中想想,就是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好了這事情就這麼揭過了罷!你幫我在城中找一處僻靜的住處吧!”
許應也是不太想過於追究這件事情了,畢竟天塌下來有門中的長老盯著,自己也怕落了個潘師兄的下場。
不過話雖這麼說,許應還是依舊寫了一份關於誅仙弩的介紹以及潘師兄死因的記錄,捎在一張傳訊符上差人送往清河萬鬆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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