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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在東海某處島嶼。
許應立在冷龍真人後,一臉詫異地問道:“前輩,新來的那位元嬰前輩真是我家叔祖嗎?”
叔祖?
冷龍真人也是有些意想不到,這小小築基竟然還有位元嬰期的叔祖。
究竟是自己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呢?
不過既然是他叔祖,
那自己的事便好辦了許多。
於是,
冷龍真人緩緩開口說道:“我連你都是不久前才認識,又怎會認識你家叔祖?你莫非也要像貧道一般,和我講講你平生事跡,也正好順便提一提你那位叔祖。”
許應自知失言,
但頭頂那新來的萬鬆門元嬰必是自家觀海叔祖無疑了。
因為那新來的元嬰與叔祖先前打扮一模一樣!
許應轉口說道:“前輩你覺得這新來的元嬰前輩,實力如何?”
“這倒在意料之外。”冷龍真人頷首,“你觀那擎蒼一聲真元浮而不凝,華而不實。雖是到了元嬰境界卻也不過塚中枯骨罷了。
但你那位叔祖卻是大不一樣,一真元雖是不多,但卻顆顆凝實,顯然在金丹之時下過不少苦功夫。
修行一途,一步錯,步步錯。
一步踏得穩,步步皆受益。
這金丹時期的苦功夫,到了元嬰期便會反哺於自,令他一真元較之其他修士強出一籌。反之像擎蒼之流,金丹之時便是冒進,還給他運氣好尋到不少結嬰丹藥,愣是結嬰成功了。
不過像這般幸運兒,終歸是走不遠的。”
這話雖是在褒觀海叔祖,貶擎蒼真人。但事實上卻是對許應說的,勸他修煉之時勿要想著走捷徑,唯有老老實實修煉,才能從同儕之中脫穎而出。
許應不是那種二愣子,
自然也是聽得出冷龍真人的意思,當即便是拱手拜道:“前輩之言,弟子受教。”
說罷,二人複又抬頭望向天際。
……
觀海七柄靈劍恍若幾口曜,一上來便是將對麵幾人弄了個措手不及。
反觀萬鬆門這裡,
苦鬆、元鬆、雲鬆、寒鬆四人皆是大受鼓舞,
手中加持的真元又盛了三分。
寒鬆手中一道冰晶真元倒懸於一側,一雙冰晶長劍蓄勢而發。
嗖嗖嗖……
趁著其他幾人被觀海出場時候的特效炫目的時候,
此般突襲的手段,
倒也算是恰逢其會,必能收獲奇效。
兩道冰晶劍氣直撲的是早已氣息萎靡的藍月真人方向。
藍月真人勢弱,
但也不至於束手就擒。
當即,
便是一道輕靈真元盤起化作一麵天藍色大盾抵在跟前。
其實就算是練氣修士,
他們的鬥法程度也能堪堪達到這般場景。
但是,
同樣是牛,這普通黃牛和特飼和牛能一樣嗎?
同理來講,
這一口天藍色大盾也是內含乾坤玄妙,
裡頭的真元精粹異常,更是依照著靜月觀沿襲的特殊手段,有序地編製而成。
若是讓金丹修士來砍,怕是砍上一宿都難傷分毫。
不過,寒鬆真人所化冰晶劍氣在這元嬰期中,威能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
叮……
清脆一聲炸響。
藍月真人所化真元大盾瞬間便是化作一片碎屑。
是藍月真人實力太弱?
不,
是寒鬆真人那道冰晶劍氣太過鋒銳!
劍者,本就是銳無可擋之物。
劍氣,尤是如此。
下一息,
當藍月真人以為自己也要步擎蒼後塵的時候。
咿呀……
一聲尖銳的鳳吟之音突起。
一道鸞鳳模樣的火紅色真元喚物翔襲而出。
將寒鬆真人化出的兩道冰晶劍氣彈了出去,也算是險險救了藍月真人一命。
“多謝道友。”
藍月真人也是趁著閒隙功夫,趕緊致謝。
紅鸞真人隻是拂手,笑道:“我等皆是女修,不必如此客氣。”
說罷,兩人臉色皆是一凜。
因為,
趁著她們兩說話的功夫,寒鬆真人又是如施雨一般,連連甩來了一大波的冰晶劍氣。
夾雜其中的,
還有鋒銳無比的寒芒小劍。
前者乃是正常法術施展的劍法手段,後者更是夾雜著寒鬆真人自己的一番體悟,於尋常劍器之上禦上自家冰寒劍氣,使其威力更勝以往。
竄竄竄……
藍月真人又是禦起天藍色大盾,
畢竟後還有紅鸞真人充作援護,這次她倒是沒有上次那般吃緊。
那些劍氣也都是衝著藍月真人飛去,並未有一枚是飛向紅鸞真人上的。
下一刻,
藍月真人也是死了。
死得毫無預兆。
她那口天藍大盾在劍氣抵達前便是忽而四碎。
她死前眼中皆是詫異。
她的心口乃至全皆是一道道劍氣傷得徹骨,遍體滲血。
最稀奇的是,
她的後背有一處明顯的燒傷豁口。
能把元嬰修士燒傷的,
顯然也不是尋常手段。
要知道寒鬆真人可是個單純的冰係劍修而已。
但,
無可否認,
藍月真人死了。
囚籠之中死去了第二位元嬰修士。
一側,
正與苦鬆真人纏鬥的冥火真人忍不住脫口罵道:“猛虎,你找的都是什麼廢物?怎地接連死了一個又一個?
你原先那價碼至少也得翻上一倍罷!不然貧道可就不乾了。”
猛虎真人也是無奈。
原先他的打算便是將擎蒼、藍月二人裹挾上自己這條船,再花代價請來瘋真人、紅鸞、冥火三名元嬰。
所以,
藍月、擎蒼的實力是不在他的考量範圍內的,反正也是白搭的幫手。
但萬萬想不到,
這兩人居然這般不打,接二連三地死在了爭鬥當中。
如今,猛虎真人臉上也是不大好看。
畢竟又陷入了四打五的窘境,
更何況對麵還都是同門師兄弟,配合起來自然不是自己這般拚湊起來的隊伍能夠匹敵的。
況瞬間變得不妙起來。
……
底下。
許應借著冷龍真人的幫助,也是清晰地看到了藍月真人隕落的場景。
心中自然欣喜異常,嘴角微揚。
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