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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金丹領著許應一路歪歪拐拐,也是抵達了一處不知名的位置。
許應此時才知道,
原來這處雲石廣場還分為上下兩個部分。
頂上一部分便屬於上層迷宮,下方則是另一座寬闊空曠的大,大同樣是露的,所以看起來好像無邊無際。
藍月金丹顯然也能察覺到許應麵容中藏著的驚訝,
他不由驕傲地道:“道友覺著如何?此處是否是另有洞,彆開生麵?”
許應點零頭,一道誇讚道:“果真是大宗氣派,貧道生平聞所未聞!”
“哈哈……”
藍衣金丹聽著也是很開心。
接著又是解釋道:“我無涯宗自有道以來,便是屹立於修真界之中,實力不算是位居魁首,但也是聲名遠播的大派!
道友如今見著的這處地方便是我無涯宗在中域的地界!
無涯宗鼎盛之際,無涯洞連同兩域,在外域的方外之海、中域的崖州都有自家的道場……”
藍衣金丹大概也是憋得久了,話匣子一經過吹捧便是滔滔不絕。
許應也是納悶,這藍衣金丹可能是他見過的話最多的金丹期修士。
半點沒有金丹修士應有的矜持。
不過許應也樂得聽他講述無涯宗的輝煌過往,畢竟自己要想活下去,總歸要知己知己才能多上一些生機。
從他的講述中,
許應也是明白自家的萬鬆門可能比起無涯宗底蘊要差了些。
最直白的對比便是,無涯宗已經能夠做到自給自足,就是依托於自家洞的底蘊,不用過多地吸收外部的凡人充作弟子。
鼎盛時候,整個無涯洞裡,每一座島嶼上都居住著數萬乃至數十萬的常駐凡俗人口,儼然如同一座地。
反觀萬鬆門就做不到這些,
就比如許應就是宗門從大寧世俗間吸納來的普通弟子。
另外,萬鬆門自家的洞,姑且喚作“萬鬆洞”,對於一般弟子都是避諱不談的,像許應也是到了金丹期才窺得一絲眉目,但對於大部分普通弟子來講,根本不知道洞為何物。
更遑論,遷移凡俗是令他們自幼便在洞裡生活、修煉、破境。
藍衣金丹所他領著許應來到的這片地方是無涯宗在中域的駐地,對於中域許應也不是太過了解。
隻知道那兒都是修煉武道的修士,同時中域外域連接的地方喚作“門”,門兩邊的練氣士與武道修士常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爭鬥不休。
也就是所謂的“道統之爭”。
更多的可能還是因為利益之類的關係。
故而,許應姍姍問道:“藍衣道友,貧道見識淺薄,不知何為中域?還望道友稍稍點撥一二。”
藍衣金丹正好也是得興起,當即又是道:“此間世名喚古塵星,外域便是我等練氣士居住的地方,圓地方上有外,下接地表,故曰‘圓地方’。
地表之下就是中域,‘門’雖喚作門,其實是連接地上地下的一座入口。
我等在地上能夠望見外的太陽,中域之人亦然有自己的太陽,他們喚作‘神’,也就是內域所在。
出入兩域,忽如旋地轉。
此處我無涯宗門內老祖另有布置,故而道友方才不覺有什麼變化。”
聽到此處,許應亦然不由讚歎道:“無涯老祖當真是修為參玄,法力無雙啊!”
藍衣金丹聽了心頭一塊,連道:“是極是極。道友好眼光,好見識!”
許應誇他家老祖,作為弟子門人,藍衣金丹自然聽得心大好。
不經意間,許應發現這藍衣金丹雙腳位置其實是一片虛無,便是這藍衣金丹可能不是一個正常的修士,或者他不是人!
許應猜測可能是靈體,或者乾脆是術法的衍生物。
很早以前許應便有聽雀靈子講過中域的事,那時候雀靈子吹噓中域之人皆是生而築基,但之後許應才明白這是以訛傳訛之事。
武道境界與練氣一道不同,它的入門門檻要低得多,也就造成了武修數量眾多的假象,即“人人生而築基”這一假象。
外域、中域、內域,三者是等一的概念,並無高低貴,隻是所處的位置不同。
外域好比地上世界,中域則是地心世界,內域則是地心本,用以充作中域的太陽,中域武者稱呼其為“神”。
弄清楚這些之後,許應也是微微安心一些,繼續跟著藍衣金丹一道走了下去。
無涯宗在中域的駐地,有點類似於萬鬆門在萬鬆山脈的布置,大外頭布置有一座籠罩著整個地區的碩大陣法,主要是起到遮掩蹤跡的作用。
之前遮擋視線的迷霧早已全都散去。
眼前的景色也是變幻極快。
不一會兒,二人便是抵達了藍衣金丹想要帶許應見著的一處地方——一座碩大無比的石碑!
確切地是一座墓碑。
上麵密密麻麻地刻著一排排的名字,或是某某上人,或是某某道人,數量許應粗略一看大概有萬餘左右。
藍衣金丹麵色平靜,隻是微微揚手。
嘩啦一聲,
整個墓碑騰空而起。
裡麵擺放的是一大堆的魂燈,像是屍首一樣整齊地擺放在地下。
藍衣金丹一臉嚴肅地道:“道友且看,我等師兄弟便是長眠於此,道友可有辦法將他們一同喚醒帶走?”
許應訕笑。
他方才隻是而已,沒成想還真給帶過來了。
當即,他便試探地問道:“藍衣道友,你家師兄弟可是不能動彈了?”
藍衣金丹點零頭。
他自己以及之前兩個師兄,還是因為大難臨頭時來不及走,被困在雲石廣場那座巨型烘爐裡頭。
還是血鳩、白河、無缺三人一時大意觸動了機關,方才令他們有機可乘,從而偷梁換柱,達到重獲新生的目的。
但是這種狀態持續不了多久,光是這藍衣金丹此時上已經開始不斷地虛化,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失於地之間。
所以他迫切地希望將自家師兄弟,更要的是要將自家師長喚醒。
也隻有修為更高的師長才有辦法替他解決這些隱患,從而達到真正複活的目的。
至於他自己現在的真實況,藍衣金丹自己也不清楚,也許在很久以前的那處大禍之中便已經死了,但他分明還存在有意識,清楚地記得自己的道號以及自家無涯宗的事跡,更是隱約知道一點自家老祖的打算。
許應這邊,他自知沒辦法完成之前隨口的事。
又是聽到了藍衣金丹的回答,乾脆心一橫,重又祭出手中雲龍圖法寶。
陡然間!
雲龍驟現,呼嘯席卷!
直接便是趁著藍衣金丹不注意,打了上去。
藍衣金丹或許是因為之前留下的隱患,意識不大清明。
又或是他曾經細細打量過許應的修為,料定他翻不出什麼風浪,也就沒把許應放在心上。
對於許應的出手,
他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吃了一道完整的術法。
口位置被許應召喚的雲龍法術貫穿了一個大洞,一個真實的大洞,因為其本的虛幻已經是愈發嚴重,所以當許應擊穿他護的衣物時,露出來的是一團空氣。
藍衣金丹與之前俯的無缺上人不同。
嘴角雖然依舊嘟囔:“道友莫要自誤!”
另一邊立馬就是著手準備好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