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在宴會上,看著他們關係親密的樣子,沐晚晚如今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小傷而已,沒必要讓她陪著跑一趟。”
厲寒辭嘴上雖這麼說,可想起寧南湘的時候,他的心裡又有些莫名的煩躁。
聞言,沐晚晚這才發現,他的手掌上纏著紗布。
“你受傷了?”
她眉心一皺,看著他道。
“小傷,沒事。”
厲寒辭淡淡回答。
這點傷早就不疼了,也是醫院小題大做,非得給他包紮成這樣。
他過分平靜的模樣,令沐晚晚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還是我來開車吧。”她沉默了半晌才說道。
厲寒辭沒吭聲,卻也沒停車,這顯然是拒絕了她的提議。
沐晚晚隻好無奈的坐在副駕駛位上。
厲寒辭用眼睛的餘光,將她的模樣都收入眼睛,他微微抿唇。
與她說了幾句話,他原本的煩躁倒是不知不覺的消散了許多,現在隻覺得輕鬆了不少。
而且她這車內的香薰也不錯,能令人凝神靜思,味道淡淡的,不像有的牌子熏得人頭疼。
“你車上的香薰是什麼牌子的?”
聽他忽然問起這個,沐晚晚麵色一僵,她眼底有一抹悲傷一閃而過。
厲寒辭看著她突然沉默下去的樣子,一下便猜到了,這多半又是她那位亡夫的。
果然,下一秒就聽她緩緩說道:“是我老公之前去國外出差的時候帶回來送給我的,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麼牌子的。”
霍北梟離開之後,沐晚晚將他所有的東西都保存了下來,包括他送給自己的所有東西。
這香薰她本來還舍不得用的,但因為聞到這味道,她就覺得霍北梟是陪在自己身邊的,所以才放在了車裡。
想起這些,她神色愈發哀傷。
厲寒辭認真開著車,並未再關注她的神色,如今聽到這話,也隻是隨口感慨了一句。
“那我和你亡夫的品味還挺像的,這香薰的味道我也很喜歡。”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雖然他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但沐晚晚的心卻像是被針紮一樣難受。
她側頭看向認真開車的男人,心裡竟然有些不甘起來。
明明他們這麼像,可為什麼不是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