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推開他,沐晚晚打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擋在車頭的身影瞬間頹然,目光幽深地盯著她看了幾秒,車發動了,大燈刺眼地照在他的身上。
那一瞬間,他被驟亮的白光吞噬。
沐晚晚無情地按了一下喇叭,他才動作僵硬地往邊上走。
路清了,她踩下油門開出了街道。
“這麼絕情嗎?他誤會了吧?”
裡奧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害怕自己被針對,下意識摸上了唇角,說話間傷口又裂開了一些。
“嘶!可我什麼都沒乾啊!”
路邊崩潰的某個男人,氣憤地踢了一腳河邊的石塊,本就鬆動的石塊從泥裡翻滾出來,骨碌碌滾進河裡,噗通沒了進去。
厲寒辭努力地深呼吸都難以平靜,他又揮拳砸向了旁邊的樹乾。
枝葉簌簌搖晃,落下來幾片花瓣,綴在了他的頭發上。
手指關節處磨得通紅,隱隱冒著血絲,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心裡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到了厲國邦身上。
是那個老頭發癲,篡改他的記憶,讓他失去了原來的身份,無法與沐晚晚相認。
他如今過得這麼憋屈,都是厲國邦造成的!
國內,懷城。
厲國邦處理完一天的事務,躺在辦公椅上,與老友聊聊天。
“他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電話對麵,他的老友正是季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