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離開他,離得遠遠的,這輩子永遠都彆見麵。否則隻要我活著一天,他就會被厄運纏身,不得善終!”
恨意至此,俞寄雲煞白了臉,嘴唇微顫著想要說些什麼,電話那頭卻已經掛斷了。
接著,她被保安趕走,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
繆正初也同她一樣狼狽,身上被潑了油漆,算作是一個警告。
“我們分開吧。”
她疲憊地提出分手,淚水洇濕衣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當晚就坐著黃包車回了家。
俞惜寒回憶起那天的情形,在日記裡提了一段:
“那天,姐姐突然回家了,父母又驚又怒,罰她跪在客廳,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父母知道她懷有身孕,愈發急切地定下了與沐家的聯姻,做買賣一般地把姐姐賣了出去。”
“我怕自己也會被迫走上這條路,跟父母說想去國外留學,實際拿了這筆錢逃去了南城,因為姐姐說,厲國邦肯定也會報複我......”
日記裡沒提到,在俞氏姐妹東奔西逃後,厲國邦沒能與白瀾天長地久。
他強取豪奪來的女人,在生下一個男孩後,便自儘了。
大概是產期的白瀾太過順從聽話,讓他放鬆了警惕,連她偷拿了隔壁病房的水果刀都未察覺。
那天他抱著涼透了的屍體痛哭,護士哄抱著孩子過來,讓他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