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鳴遠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趁機抓住了她的手表示感謝。
那夫妻倆跟著老管家進了病房,周圍都是陌生的病人及家屬,沐晚晚尷尬得渾身緊繃,把手抽出來。
“我也隻是擔心孩子。”
他們回到賀家,原先高高掛起的紅色燈籠已經滅掉,隻剩下幾盞引路的石燈亮著,光線有些暗,但裡麵依舊熱鬨,四處都有呼喊“小姐”的聲音。
沐晚晚覺得奇怪。
你喊一個沒滿一歲的嬰兒,她不會說話,不可能回應。
能聽到的隻有把孩子拐走的人,那人總不可能還在彆墅裡逗留,等著人來抓吧?
想到這裡,她轉頭準備問賀鳴遠怎麼不報警。
還未來得及開口,裡麵就傳來一個聲音。
“站住!快把小姐放下!”
沐晚晚眉毛一跳,下意識地朝聲音方向小跑過去。
難道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他們從醫院趕回賀家,猛踩油門,闖了兩個紅燈,差不多用了十分鐘的時間。
十分鐘,都不夠人逃出這個賀家的?
她來不及多想,剛跑進庭院,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高瘦男人站在涼亭頂上。
涼亭旁就是圍牆,他隻要轉身躍下,就能逃走。
但他,為什麼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