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想不通,還準備再問兩句,結果譚誠的手機響了。
密閉的空間裡,天寶側耳仔細聽著,卻也聽不到手機裡的聲音,隻有這個討厭的叔叔,不停地“好的”、“是”。
“厲叔叔的電話?”
他一下猜到,能讓這個助理叔叔這麼卑躬屈膝的,整個公司就一位。
“小孩太聰明了也不好。”
譚誠推了推眼鏡,鏡片掩住了眼中反射出的微光。
頂樓之上,厲寒辭讓秘書把咖啡豆放進茶水間,香薰點燃了擺在窗口,茉莉花香彌漫了整個房間。
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微風裡夾雜著陽光的灼熱,輕輕撲在臉上,揚起額前的碎發。
眉間的疤痕顯現出來,他莫名抬手,摸了摸那塊凸起的肉色印記,陷入沉思。
他沒辦法忘卻情感的傷害,心裡依舊氣憤煩躁著。
可不得不承認,他清晰地感覺到心臟某個沉寂已久的位置,在他們出現的時候,突然間有了生命力。
他給譚誠打了個電話,務必要讓天寶安全地到家。
同一個街市區,賀鳴遠從港口回到公司,剛坐下喝杯水的功夫,就有人開始敲門。
“沐總回來了嗎?我有事要向她回報!”
來人是吳涵,近期負責營銷部的事宜,徘徊在總裁辦公室門口,小步跺著腳,神色匆匆。
“還在休息,你有什麼事?我代為轉達。”
賀鳴遠放下水杯,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他手裡拿的那疊資料。
透明的塑封皮內,大字寫著“分析近三月內霍氏集團股權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