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帶著困惑,又自言自語般捂著額頭,以為自己是喝醉了。
睡前他頭疼,讓人送了止疼藥過來,吃了一粒才睡下,似乎是身體產生了抗性,剛醒來頭又疼了。
輾轉反側地無法入眠,他最終還是起床掀開了窗簾。
夜空中依舊是那輪彎月,隻是變得有些纖瘦細長。
他仿佛又看到沐晚晚站在月下,天鵝一般的背脊脖頸,纖長迷人。
“怎麼又想到她了!”
情緒有些焦躁不安,他下意識地摸向肩膀的疤痕,心想著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不會有人在竊聽。
懷著這樣一種僥幸的心理,鬼斧神差似的,撥通了心心念念的那個電話。
“你去哪裡了?”
剛撥通的第一句話是他說的,有種迫切想見她的感覺。
對方沉默兩秒,周圍聲音還算安靜。
“還在酒會的那家酒店,有事要辦,你是感覺哪裡不舒服了嗎?”
誤以為是身體原因的電話,沐晚晚自然就想到了他受的傷,當然也有可能是泡了冷水感冒。
“嗯,有點頭疼。”
厲寒辭如實相告,不等她再說些什麼,就把電話掛斷了,換上衣服就往外走。
人生中第一次這麼急切地想見一個人,他看到什麼都覺得有沐晚晚的影子,仿佛患上了失心瘋。
在酒店前台的提醒下,他坐著電梯到五樓,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走廊儘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