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至,他的手撫上了沐晚晚的腰,引得她一陣顫栗。
她逐漸喘不上氣,身體發軟,虛靠在他的胸口,手無力地推拒著。
雨下得細密,夜幕降臨,昏黃的光線籠罩在他們倆的身上,燈下雨珠浮出一圈圈光暈,形成了天然濾鏡。
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以為他們倆是以擁吻來訴說思念的異地情侶。
親吻的動作變得輕緩,沐晚晚感到他壓向自己的唇在微微顫抖,唇齒間嘗到了甜鹹的味道。
像是眼淚。
迷蒙間望向他,那雙黑沉沉的眼裡,浸滿了深情與淚水。
推拒在胸膛的手瞬時用力,推開了他,抬手往臉上就是一巴掌,扇得他清醒幾分。
“晚晚。”
他順勢握住了那隻手,就靠在他打疼的臉上,輕柔地蹭了蹭,像一隻乖巧溫順的大狗狗。
“你打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忘記你的,隻要你不生我的氣,隨便你做什麼都行。”
溫柔得像是要溺死人的語氣,讓沐晚晚感到莫名其妙,想要再給他一巴掌的手縮了縮,從他手裡抽了出來。
“你在說什麼?”
她用仿佛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用手背抹去了唇上的口水。
說出的話就在喉嚨口,差一步就要告訴她,他是她的丈夫,他沒有死!
生生止在了警報器震動的瞬間。
遠程監聽設備開啟,耳機剛戴上,厲國邦就聽到一陣嘈雜。
他想知道親愛的兒子逃離訂婚現場,是跑去了哪裡,去乾了什麼。
而現在的厲寒辭轉身麵對著土牆,咬緊了後槽牙泄憤,拳頭使勁地往上砸,直至砸破了皮,流出血來。
青竹製成的圍欄也跟著震顫,嚇得沐晚晚往後退一步,露出害怕的神色。